聽了讓人發笑。
“這麼多年過去,你打好了?''''婊|子''''、''''賤人''''、''''狐狸精''''這種稱呼有少一句?”
言文秀喉嚨一梗,岔開話題,“說說,這次是來幹什麼的?”
言笑說不出“太久沒見你了,想你了”那種矯情話,分外實誠道:“找靈感。”°思°兔°在°線°閱°讀°
言文秀初中沒念完就輟學了,關於寫作的事,是一竅不通,平時她也很少過問,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多提了幾嘴:“我記得你新書半個月前不是上交給領導了嗎?”
“是交稿了,但被編輯打回來了。”
言笑的新文背景設定在和桐樓差不多的鄉村,講述了一個遭遇瓶頸期的天才畫家和一個臥底警察從互相不對付到相知相愛,最後卻因一場事故陰陽兩隔的悲劇愛情故事。
她的責編閱稿後,一針見血地點評道:“人設、感情線都沒有問題,可為什麼我讀起來就這麼別扭呢?你是不是在城市裏待太久了,不會寫鄉村風景和人文了?”
言笑當時不以為然,“鄉村又不是隻有樸實無華一副麵孔,你可不能再看到普遍性的同時,忽略掉它們本身的特殊性。”
“別跟我扯哲學那套,讀起來感覺不對就是不對……你這本就跟你寫都市言情非要生搬硬套一個特殊的小城風光博人眼球一樣,雖然字裏行間看著樸實,實際上散發著一種資產階級對於下層人民''''何不食肉糜''''般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和墮落氣息。”
言笑無話可說。
……
言文秀聽明白了,“所以你這是回來體驗鄉村生活的?”
“一半一半。”
“你非得親自體驗,你身邊就沒個從鄉下到城市奮鬥的、又說得上話的人?”
言文秀替她把隨手丟在床上的大衣掛到衣架上,“言出他爸呢?他也是大城市裏的人?”
試探和隨口一提細究下來,存在著很大的區別,尤其當聽到的次數一多,言笑根本不需要耗費太多時間就能揣摩出其中的深意,好整以暇地哼笑一聲,“突然又提他做什麼?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告訴你他現在在哪,又在做什麼工作。”
其實她自己也不清楚,甚至連對方現在長什麼樣子都記不清了,他們相處時的點點滴滴至今倒還停留在她腦海中。
言文秀眼睛一橫,“你最好把這秘密守牢了,那臭小子呢,最好有本事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非得打死他不可。”
她故意把話往狠了說。
言笑反唇相譏:“那你也讓我那生物學意義上的爹,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麵前,不然我非得把他活剮了不成。”
言文秀說不過她,不再跟她強,將話題拐回到寫作上,“什麼時候開始工作?”
“今晚六點。”
言笑指了指書櫃旁邊的每日安排表,上麵清清楚楚地標記著工作和休息時間。
言文秀老花眼嚴重,這會沒戴眼鏡,看不清上麵的小字,言笑補充道:“晚上六點到第二天淩晨三點,結束後我會看一小時書,然後睡到中午。”
“中午是幾點?”
言笑沒臉沒皮地回:“飯點。”
“……”
“不過不用給我留飯,想吃的時候,我會自己下樓做。”
言文秀差點被她氣笑了,“你反著來不行?熬夜多傷身體,這樣下去,我看你活得還沒我久。”
“不行,白天太吵了。”
言笑比誰都清楚這種生活太模式太折騰自己的身體。
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