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葉長生還是沒忍住大咳了幾聲。
“別別別,我是來清空間的,不然這些符都用不完了。”
理查德聞言,伸手就要取回去,此情此景,葉長生忽覺得可惜,又重新說道:
“一定要給的話還是留著吧!我正好好奇。”
“哈哈哈哈,好啊。”
納入袖裏乾坤,葉長生拿著他的桃花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喝一杯吧,剩下的也夠了。”
夠製符了。
他率頭,一股子悶下去,理查德自然而然也是倒了一杯。
麵對離弦曦月沒有倒酒,二人也沒計較,他們各自感受著體內大致的法力行走,頓時神清氣爽。
“唉,我覺著吧……”
葉長生歎氣。
“來這對我來說,真是太好了。”
剛歎的氣立馬被憋了回去。
“來這前,我其實是個道德水平低下的流浪者,除了有點強之外,和其他流浪者沒什麼區別。”
理查德跟著歎氣,細細聆聽。
“來這了也還是個流浪者,道德水平和以前相比,也沒差多少。”
聽完,理查德懸著的心還是釋懷了。
“懶散,不怎麼培養愛好,還沒什麼高尚的行為……這輩子都爛在符道裏飛黃騰達了,現在除了心愛的飛黃外也沒什麼人陪咱。”
看著理查德臉上想安慰又不知道從何安慰起的模樣,葉長生酒意大起。
凡人之軀,總比仙人低,他孱弱的身板還是醉了。
“其實吧,以前的生活我真挺討厭的,現在的生活,也確確實實比從前好。
你不知道被霸淩是多麼的痛苦,足足折磨了我三年,之後我每每麵對那些刺殺而來的刺客的時候,也有一死百了的想法。”
葉長生沉默一陣,接著說道。
“我的身板太脆弱了,人家說的對,一顆子彈我就死了。
為了防止自己暴斃,我製作了各種符籙……可不管是強行打通靜脈,還是給自己造點什麼盔甲……完全沒有效果。
就像是命中注定,我嚐試一切方法也毫無效果。”
葉長生笑了笑,想要把地上的盔甲撿起,可無論如何也撿不起來。
就像是麵對石中劍的普通人,束手無策,甚至連石中劍的石頭也舉不起來。
“唯一一個成功的符籙,是它們。”
掏出來「虛·承天」和「虛·永年」,葉長生麵上如蒙蒙煙雨,眼神堅定而迷茫。
“它們身上有很多效果,但最重要的是,永年符讓我真正做到了長生,不老不死。
承天符能帶來極高的氣運,我每回險些死了,就是有它才活了下來,無病無災。
你看啊。”
順手擦掉些汗,葉長生拿著承天符打算給自己割了一口子。
“……”
他拽不動。
“啊,呃。”
不是因為他氣運眷顧,而是因為承天符作為虛符,是有一定智慧的。
身為一個被苦心創造的符籙,哪有噬主的道理。
要是最後砍傷了,葉長生等等也沒什麼,它考慮的就要多了,再怎麼樣,不也得是又它來幫忙避災,何必呢。
“要不理查德你剌我一口子吧。”
理查德,我草你媽!
承天符果斷噬主,小心翼翼想劃一小口,卻也被層層阻撓,無法下手,它於是才想起來,這可是它布置的氣運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