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之中,他最恨的當屬宋清寧,就是這個女人將他剛啟動的計劃徹底打亂,將他的野心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

“看什麼,酸蘿卜別吃!”

宋清寧被葉遠那怨毒的目光盯的有些發毛,想要罵幾句國粹發泄一下,又覺得這樣做有些不雅,眼珠一轉就來了一句除了她誰也聽不懂的外語粗口!

“嗯?”

葉遠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雖然他沒聽懂這個女人說得是什麼,但心裏覺得並不是什麼好話,而且從語氣上可以聽出情感很強烈。

“清寧,你剛才說得是什麼?”李墨也同樣好奇。

“賤人!”宋清寧言簡意賅地回答。

“啊?你幹嘛罵我?”

宋清寧翻了白眼:“不是罵你,是罵那個姓葉的!”

“哦!”

李墨點點頭,他總覺哪裏不對,可是一時卻想不起來是哪裏不對!

周懷義扭頭看了一眼偷偷互動的二人,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傷感和遺憾。

蔣明信在師爺送上來的案宗上用上大印,隻等搜集完葉遠犯罪的全部證據,再綜合其所犯的罪行宣判刑法。

葉遠的事兒解決完,今日的重頭戲就要開始了。

“李墨,周懷義,李宋氏,此案已經查明,本府當擇日宣判對葉遠的刑罰,你們三人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蔣明信此話一出,坐在一旁當了半天雕像的涅爾索猛地睜開雙眼,如同一頭睡醒的雄獅般看向大堂上的宋清寧三人。

李祁瑜有些緊張,涅爾索越是如此在意,就說明韓貴對叔叔越重要,而幹姐姐處境也隨之變得更加危險。

“大人,民婦還有冤屈,請大人做主!”

宋清寧深吸一口氣,從李墨身後繞出來,跪在大堂上大聲喊冤。

“哦,你還有冤屈,說說吧,因為何事如此冤枉?”

涅爾索的目光讓蔣明信倍感壓力,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他強忍心中不適,繼續把這場早就排練好的戲繼續演下去。

宋清寧拿出狀紙舉過頭頂,大聲道:“民婦狀告河間府宣撫使韓貴,縱容家中惡仆韓忠強買強賣!”

雖然整個事情都已經知曉,但是蔣明信還是拿過狀紙,一邊裝模作樣的看一邊聽著宋清寧講述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好,你的狀紙本官收下了,”等宋清寧講完,蔣明信點點頭,將狀紙交給了師爺,“李宋氏,你先坐下等著,本官這就傳喚韓貴和韓忠!”

說著,蔣明信拿出令簽丟給衙役,命令他們帶韓貴和韓忠來大堂!

韓貴也沒猶豫,很快就跟著衙役來了,不過來的人隻有他一個,韓忠並沒有跟來。

“下官韓貴,見過大人!”

韓貴大步走進大堂,朝蔣明信雙手抱拳行禮,語氣沒有了以前慌張和羞憤,剩下的隻有從容和隱隱地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