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回已經物是人非(2 / 2)

“夭夭啊,回來看看嗎?”阿婆的皺紋好似更深了,可是她卻笑得很燦爛。

很熟悉的南部音調。記憶裏,深刻的音調。

“是的,阿婆。回來。”我很別扭的抄起了南部的音調回答到。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是時候該來看看了。”阿婆轉過身,轉身的瞬間笑容不見了。

而我,卻無法開口了。因為,我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麼。

就著樣注視著阿婆遠離的身影,我仿佛可以看見了小時候的一切。

出生的時候,餘逃之半歲。

兩家人相鄰,所以彼此的父母都很熟悉。所以相約取名叫逃之夭夭。為什麼這樣叫。不知道。

記得每次問媽媽,媽媽都會一笑而過。而爸爸則隻會說,逃之要有夭夭才完整。

可是聽阿婆講那是因為一首詩,是詩經裏的。

七歲的時候,我們在巷子裏追逐。

恩雅家搬進了臨對門的32號。那時的她,抱著個洋娃娃,穿著漂亮的公主裙,卻隻跟著爸爸。沒有媽媽。

後來巷子裏流言蜚語了一段時間。恩雅的媽媽把她爸爸的錢全拿走了。跟著一個國外的男人跑了。那時我還不知道什麼叫跑了。

恩雅家最寶貴的是她那台很漂亮的鋼琴。每次放學回來,吃飯時都會聽到恩雅的房間裏輕輕瀉出的鋼琴聲。

14歲時候的我們。

那時候,聽媽媽說餘逃之在變聲期,所以他的聲音很像壞了的留生機,可是我卻說。

“什麼嘛。明明就是公鴨嗓。”

最後卻引來了逃之的暴打。回家後還和媽媽爭執了很久。可是,爸爸卻偷偷告訴我,從今以後不可以再為此和媽媽爭執,否則就把我嫁給餘逃之。

那時候,討厭級了他。因為他老在班裏偷偷裝酷,開始不和女生說話,可是卻又偏偏笑臉對著我。害我被很多女生打,甚至排斥。雖然打的不是很重,但是卻真的讓人超鬱悶。因為,她們拉我頭發時下手很重。

16歲的我們,努力的考進了南部有名的高中。

因為聽老師說可以自由選擇是否住校,所以,我選擇回家。反正離家也不會遠。然而餘逃之那個討厭鬼卻要選擇和我一起。恩雅則選擇住校。

所以,每天放學餘逃之都會邀我騎車狂奔回家。

而每次我都會被他騙到海邊。從那天起,我就變了個位置,他的鐵哥們,他的心情訴說站。

那年他說,他愛了一個女孩很久很久。

他決定在畢業那天向他表白……

突然間,我停住了。因為我不敢想下麵兩年裏他的改變。那時的我慢慢地開始習慣一個人騎車回家。直到聯考完。而他也漸漸地不再和我一起回家……

又是一個怨念……

六月。二〇〇八年的這個六月。

我又回到了南部。

我不記得我為什麼回來了。

我也不記得為什麼想回來了。

就是突然間,在工作之餘,坐上了開往南部的車。回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