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陰陽(1 / 2)

在女孩離開後,桑域轉身,走進了屋子,見桌子上的玉函,打開看到裏麵的東西後,微微皺眉

男子在深林裏穿行陽光灑在森林裏。透過樹葉的間隙,斑駁的落在地上,整個森林很安靜,不曾有鳥叫的聲音,連蟲鳴的聲音也不曾有,微風掠過樹梢,傳來樹葉相互摩擦的聲音,男子黑色的外袍鑲金邊,一頭金色的長發散發著光芒,與陽光熠熠生輝,陽光在他睫毛上留下了剪影,臉上泛著微光,衣角安靜的流過草叢,金靴踏在地上,卻不曾發出一點聲響,驚起一粒塵埃,男子行走過的地方,萬物生輝,卻奪不走他身上的光芒。

許久之後,男子在一座石塔前停下,石塔高聳在山穀的中央,盡管無人看管,石塔的十八級台階卻一塵不染,連雜草也不曾有過一根,但台階已經風化的棱角卻無聲訴說著他的滄桑,石塔周圍已經模糊了的雕像揭示著它們的過往,男子拾級而上,微風微微揚起他金色的長發和衣角,美得萬物窒息,男子在石塔大門前站定,看著大門,不知為何,眉頭微微皺起,接著無視身前的石門,徑直而走,而石門也在男子進入的時候打開,關上,一切似乎被按上了靜音鍵,竟然生出歲月靜好的感覺。

黑衣男子進入石塔後,隻見那原本盤旋在九根石柱上的金龍緩緩在遊走,男子卻無視這一切變化,徑直走向那大廳中央往下延伸的台階,九道金色的光芒會聚,一個人的形象緩緩顯現,在黑衣男子踏向第一級台階時,後隻聽見一道悅耳的男音道“閣下還是留步的好,”一個身穿金色衣物的男子從金光裏走了出來,隻見幾道金光閃過,金袍男子已經越過黑衣男子,走向正對大門的石椅,緩緩落座,石椅後是一幅石雕,裏麵的饕餮張著巨大的口,在吞噬一隻梅花鹿,另有其它叫不出名字的野獸,在互相撕咬,雖然顏色斑駁,已經脫落,但雕刻出的動物似有靈性一般,隨時準備著從牆壁裏躍出,吞噬這裏的一切,金袍男子黑色的發從肩際傾瀉下來,落在金色的外袍上,格外的引人注目,本來黑暗的石塔也在男子說話的那一刻亮起來,二十八顆鑲嵌於天花板上的夜明珠散發著不同的光芒,微微含著頭,看著正在往下走的男子,見對方不說話,男子也不理會,把玩著手指上的戒指,黑衣男子本來往下走,卻見回旋的樓道卻一道道的跑出另一半台階,一道道合上,台階上的符文金光流轉,黑衣男子也不著急,不曾停留,每一次抬腳,都會有一道台階打開,氣氛有些緊張,但卻在刹那之間消失,金袍男子似乎放棄了阻止,卻不曾抬眼,看一下對方,繼續把玩手裏的戒指,直到對方消失後,才微微回頭看了下對方消失的方向,瞳孔微縮。

黑袍男子在黑暗中行走,每一步都格外的穩妥,但卻不知為何腳步放慢了些,最後在一座石門前停下,微微踟躕,還是踏入那已經打開的石門,石室裏除了那張石床外,空無一物,男子好看的眉眼微垂,走上去,斜坐在石榻上,右手輕輕攤開,一簇火焰從他手中升起,升向石室中央,頓時黑暗退去,紅光照著榻上的女子,雙眼微垂,似在假寐,好似隨時可以醒過來,男子知道她不可能再醒過來,可還是不敢盯著她的雙眼,女子雙唇緊閉,眉頭微皺,似夢見了什麼,男子幾度的想伸出手去觸碰眼前的人,但始終猶豫,在決定觸碰一下那張已經在記憶裏模糊的臉時,看到女子身上的衣物時,憤怒的伸了回來,起身走到門前,卻沒有離去,最後歎息了一聲,又走了回來,男子遠遠的看著女子心口的那把利劍走了神,最後眉頭舒展,決絕的回了頭,離開石室,在離開石室的那一刻,原本把女子臉龐照得有幾分血色的火光也熄滅了,黑暗傾覆了上來,歇斯竭底地緊緊的裹住了女子,似要把她吞噬,

男子的腳步聲在石塔裏久久回蕩,忽然一聲試探的“華陽?”打破了所有的沉寂,男子身形一頓,聲音特別微弱,似從一個將死之人的嘴裏發出,石室裏暗室極多,若是尋常人根本無法確認是從哪裏發出,或無法聽到,但男子卻在一個暗室門前停留了下來,千年未啟動的暗室門慢慢啟開,卻沒有一粒塵埃落下,石室裏傳來鐵鏈微弱的碰撞聲,男子抬眼看著幾乎被釘在牆上的男童,眼裏閃過疑惑,但看見那誅神用的玄鐵後,疑惑便消逝不見,不禁掃視四周,感受四周的氣息,眉眼微垂,石壁上幹枯如壁虎的小男孩頭垂著,似格外失望道“不是啊”聲音細如蚊呐,卻包含著沉重的絕望,之後便不再說話,氣息微弱得似死去一般,男子抬手,一道紅光在他手上遊走,最後散開來包裹住把男孩釘在牆上的鐵釘,手一揮,鐵釘便從男童體內剝離出來,男童卻如破舊的風箏從牆上滑落下來,本來要摔在地上,卻被手腳上的鐐銬和琵琶骨鎖牽扯懸掛在空中,男童不禁絲絲的吸氣,“啪,啪”中帶著鐵鏈相互撞擊的聲音在石室間響起,男童臉著地,摔了一臉的懵懂,暗自想,有這樣救人的嗎?簡直就是謀殺,但臉上並沒有任何不滿之色,聽見腳步聲遠去,男童掙紮著爬起來,顧不得四肢百骸刀割似的疼痛,本來在熬上那麼一會兒就讓死去的人,竟然跌跌撞撞的跟上那篤穩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