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男子見跟在黑衣男子身後的男童,眉宇間已有溫薄的怒氣,最後璀璨笑道“閣下要帶走這位,隻怕本王不好交代啊”,說完定定的看著那男子,黑衣男子停下腳步,氣息微沉,石塔的大門轟然打開,黑衣男子回頭看男童,由於背光,男童無法看清他的麵容,但似乎明白了什麼,迅速的向大門移去,不顧身後炸裂的空氣,走向石塔外麵的世界,整個耳膜充斥著自己的呼吸聲,天空響雷的炸裂聲,終於,男孩趕在石塔大門關上的那一刻逃了出來,麵對陰霾的天空,男孩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石塔,眼裏閃過悲戚的神色,眼裏銀光閃現,最後消失,男孩轉身消失在夜色裏,天上紅光閃現,雷鳴在石塔上空炸裂,灰紅的雲彩滾滾以石塔為中心散開去,大地震動,狂風暴雨席卷著整個山穀,巨石由於大地的顫動失去了重心,紛紛從山上滾落,不斷傳來野獸驚恐和哀嚎的叫聲,這裏的世界一片灰暗,大雨滂沱,野獸和飛禽們驚慌逃離,害怕晚一步,便卷入那兩股氣流中,然而還是有野獸被卷了進去,隻聽見悶哼一聲,空氣中便傳來血腥味,不斷有肉末灑下,動物們瘋狂的邁開四蹄,煽動翅膀,雙眼驚恐的逃竄著,卻不得不在山穀的開口處停留了下來,有些來不及減慢速度的,一頭紮入那荒漠之中,轉眼間骨肉分離,動物們看著越來越近的狂風,一個個不禁瑟瑟發抖,狂風過處,寸草不留,金光和紅光交織在一起,片刻後又分開,然後交織,如此反複,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動物們懵懂的看著這一切,慢慢的回憶起自己半夜被吵醒後便一直狂奔,兩道光離他們越來越近,山穀裏飛沙走石,狼藉不堪,如今這裏是唯一的安全地帶,可兩道光卻離他們越來越近,它們互相依偎著瑟瑟發抖,,逃跑時的刮傷提醒著它們這並不是噩夢,由於驚恐它們早已忘記了自己靠著的是誰,於是便有狼靠著兔子發抖,鹿靠著老虎的場麵,終於,在東方雲彩微微灰白的時候,一聲“轟隆隆”的巨響之後,便不再有聲音傳來,似乎一切已經結束,動物們屏住呼吸,期盼著這便是結束。
天空陰霾散去,一位男子踏步而來,散亂的金色頭發在晨曦下閃著光,鎏金的黑袍開了好幾道口,開口處散著暗紅色血漬,男子臉色慘白,似受了重傷,蒼白的臉色在晨曦的照耀下幾近透明,見男子在一棵樹下微微停留,微微仰頭後,轉身便朝著山穀的開口處走來,禽獸們自覺的伏低身體,屏住呼吸,讓開一道路來,卻見從野獸中走出一個瘦弱的孩子,蹣跚的走向黑衣男子,頓時動物們心底一片驚濤駭浪,壓低弱得不能在弱的呼吸,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男子卻不理會走在自己身後的男孩子,徑直走向那片荒漠,動物們看著消失在荒野盡頭森林裏的男子,如果說剛剛是敬畏,那麼現在的眼神就是膜拜,瘋狂的膜拜,卻又暗自後悔剛剛自己的懦弱,沒有跟上去,如果剛剛跟上去的話就可以逃脫這片牢籠了,一麵又暗自歡喜著自己活了下來,頓時疲憊和饑餓湧上來,回頭卻看見滿地的食物,高興的得前就是一場屠殺。
卻說男孩在看清黑衣男子的麵容後,內心一片驚駭,一直困擾在心頭的疑惑似乎也有了答案,麵色凝重,他篤定男子不會不管自己,徑直跟了上前,男子的不理會落實了一切答案,男孩腦海裏盤旋著兩個字“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