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少女再次發出慘叫,她被硬生生的從昏迷中痛醒。
總長靠近著她的臉,正視著她被痛苦扭曲的表情,以及眼神中那種深刻的仇恨。
“你很不錯,我欣賞,由於你不能提供我們需要知道的消息,我甲賀不能替你殺人,但是我可以提供一個機會,你可以自己學習忍者的技巧,自己去殺人。”他在她耳朵旁邊低語:“既然你有這樣的意誌,就自己掌握力量,自己去報仇吧!”
黑川慶德穩定的呼吸著,進行每天必然的功課。
源源不斷的黑暗力量,穩定的從心觀的靈管中流到了身體內,這一個月來,他的力量已經更加強大和穩定,轉化的力量也更加巨大,但是,還遠遠沒有到達這個肉體容納的極限。
等肉體容納達到了極限,也許自己就可以成為擁有一場戰鬥中就可以格殺數百人的可怕力量的鬼神之將吧!
上次的降神儀式,大大加快了這個身體的進化速度。
神經更加敏銳,反映更加快速,不需要幾年,這個肉體進化就會完畢,下麵就是精神領域的修煉,如果跨入了精神領域,也許就可以建造神社,推廣信仰,阿國這個巫女的真正作用才能夠發揮起來。
阿國現在很苦惱,因為她和所謂的“黑夜命”契約之後,自己就不能和其他任何神力進行聯係,而這個“黑夜命”的力量,現在隻感覺到若有若無的一絲,根本不能為她提供力量。
所以說,她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
而眼前這個打坐中的年輕男人,身上卻淋浴著她已經不會錯認的“黑夜命”的力量,她感覺到,他身上有她不能了解的渠道。
就在這個時候,從下麵傳來了易木良次的聲音。
“主公在嗎?”易木良次前天,已經正式成為黑川慶德的侍從,標誌著他成為黑川慶德直屬的家臣,他現在成為各方麵的聯係員。
“在,在上麵呢!”阿國回答。
從台階上而上,看見的,就是那個美麗的女人,在她的旁邊,就是端正坐在太陽中閉目的黑川慶德。
淋浴在太陽中黑川慶德,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感覺到一種陰寒。易木良次恭敬的跪坐在一旁,沒有打攪黑川慶德的冥想。
良久,黑川慶德才張開了眼,注意著他的二人,都看見了一瞬間他張開的眸子中那冰寒的光。年輕如他,身上竟然有著一般人根本沒有的壓迫力,周圍的人,都不得不隨著他的意誌而循規蹈矩。
也許,這就是身位上位者的大威嚴!
“什麼事?誠一郎!”黑川慶德已經比較親近的叫他的小名。
“情報傳上來,今川軍已經連攻克織田家鷲津、丸根兩城,已經完全占領了南尾張的河內郡和知多郡兩郡,並沒有遇到激烈的抵抗。”
“哦,是這樣嗎?”黑川慶德眼神一亮,他低頭沉吟:“那就是說,今川軍三天之內就要攻打青洲城?”
“是!”易木誠一郎良次如此回答。
黑川慶德思慮重重,自己的實力實在太弱了,以至有許多機會都不能把握。他走了幾步,突然之間笑了:“誠一郎,和我馬上去尾張!”
“現在就要去嗎?”
“當然!”說著,黑川慶德已經從架子上拿起了刀。
刀是好刀,是先代大將軍賜的刀,鋒利自然不用說了,一種寒氣直透出了劍鞘。黑川慶德把它在腰上一掛,就這樣跑了出去。
“主公,等等我!”想不到突然之間冷淡的主公這樣風起雷行,易木良次連忙站了起來,就要跟了上去。
“等等,帶上錢袋。”阿國拋給了一個錢袋,易木良次接到了之後,就匆忙的跑了下去,不一會兒,就聽見了下麵馬蹄的聲音。
空無一人的房間,阿國的微笑慢慢淡去,她靠上了窗口,望著天空而沉思。
“黑川慶德,你究竟知道多少秘密呢?”以她的敏銳,黑川慶德肯定也感覺到了什麼。但是,作為古老的家族的傳承,她深深知道,那傳承千年的黑暗力量有多可怕,她自問:“你究竟能不能有足夠的力量,來支配這深不可測的戰國呢?”
在馬蹄激烈的跳動聲中,二匹馬衝出了界鎮。
“主公,等等我!”易木良次徒勞的喊著,馬匹快速的奔跑,激風壓迫的連呼吸都有困難,更加不要說傳聲了。
黑川慶德唇邊掛著冷笑,自從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他的意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激烈過,一種武將的血氣衝動在他的身體內,黑暗的力量空前激蕩,他突然之間,有著前所未有的渴望。
“就讓我看看,你如何擊敗號稱‘東海第一弓’的治部大輔今川義元吧!織田信長!”他這樣呐喊著,眼中凝聚出冰冷的殺機。
此時,離開桶狹間之戰,還有17個時辰。
今川大軍來襲的消息,傳到了清洲城的那一夜,城裏仍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動靜。可是聽到消息的老百姓,卻惶恐不安;對於信長軍毫無舉動,深感訝異。
信長得到這個消息後,其時正在吃著米飯和鮮魚,他麵不改色,隻是喃喃自語:“啊,終於來了嗎?”
“主公,要不要通知家臣們?”侍衛問。
“不要亂作主張,下去!”信長突然之間怒喝。
“是!是!”侍衛感到了惶恐,連忙退了下去。
信長繼續吃著米飯,等一大碗米飯吃完,並且吃了一大條魚時,他才放下了筷子,也不和侍衛招呼,就自己進入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