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媽的扯淡了,趕緊走吧你們!”我不知道是怎麼了,沒等他說完就吼出了這這句話,並且毫不猶豫的把電話給掛斷了,之後,我撲倒在唐輝的懷裏,我哭,我號啕大哭,我說,“這兩個家夥他們跑了……這兩個家夥不管劉立軍,自己跑了……”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這些眼淚是流給靚仔和蚊子還是流給劉立軍的。

唐輝矗立了良久,才歎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到:“我早說過,仗義每從屠狗輩,負心最是讀書人……”

那天晚上,剛過了十二點,我和唐輝準備睡覺的時候有人敲開了我們家的大門,是兩個穿製服的,他們進屋以後先出示了一張蓋這大紅印章的紙,之後黑這臉問我們:“你們認識李小亮跟聞新這兩個人嗎?”

李小亮示靚仔的大名,這麼多年都是叫他靚仔,聽到別人叫他李小亮我居然感到有些陌生,好像不認識似的。蚊子也是。

“是的,他們是我們的朋友。”唐輝回答說。

“我們現在正在辦一個經濟案子,他們是主犯,現在需要你們配合我們檢察機關找到他們……你們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嗎?”

唐輝看了看我,我看這麵前兩個人,很幹脆的回答到:“不知道,我們很長時間沒有聯係過了,而且也不是什麼朋友,隻是認識而已。”說完了,之後我看了唐輝一樣,他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我,他一定不明白為什麼我要強調說靚仔跟蚊子不是我的朋友……實際上,從此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也沒有機會再見了。

“好吧,這個是我們的電話。”另外一個人遞了一張卡片給我,“希望你們能配合我們找到這兩個人,如果有消息,希望你們能及時通知給我們……這個案子非常重大,他們涉嫌詐騙和賄賂……河北的一個副市長已經畏罪自殺了……好,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們,謝謝。”

我送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唐輝突然從後麵追了上來,“對不起,對不起,請等一下。”他攔住那兩個人的去路,“請問,你們知道劉立軍現在的情況嗎?”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之後,冷漠的對著唐輝搖了搖頭,唐輝顯得很沮喪。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劉爺這回是徹底栽進去出不來了。

我跟唐輝躺在床上,誰也不說話,我們都在琢磨自己的事兒,他問我,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說,你肯定是在想你們上大學的時候劉立軍跟你住上下鋪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

唐輝一骨碌爬了起來,手撐著床頭,頭頂在牆上,溜溜看了我一個時候,最後開口問我到:“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看了他一眼,翻了一個身,撫摩著他的臉安慰到:“別再想了,早點睡吧,明天找找關係看看咱能不能去看看劉爺。”

聽我的話,唐輝把頭躺回了枕頭上,倆眼瞪著天花板不出聲了。

我背對著唐輝,輕輕抹掉了腮邊的眼淚,心裏說著:我怎麼能不知道你在想劉立軍啊,我的腦子裏想的全是大學時候靚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