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最毒婦人心
清風護住無名，臉上泛起一絲得意的微笑……
明月瞪著她，就仿佛在看著一個陌生人，良久，才嘎聲道：“你……你下了毒？”清風冷冷道：“不錯。”
明月失聲道：“為什麼你要下毒？”清風望著無名，眼神竟變得溫柔深情起來，道：“為了他。”
明月遲疑道：“花公子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這樣對他？”清風淡淡道：“我這麼樣做並不是為了仇恨，而是為了愛。”
明月脫口道：“我不明白？”清風道：“你說。”明月道：“你既然喜歡他，就不該下毒害他的。”
清風目光閃動著，道：“我們大名鼎鼎的無暇公主尚且留不住他的心，我區區一個下人又怎麼能夠得到他的心？”
明月顫聲道：“你明明知道他不會喜歡上你的，為什麼還要一頭栽下去呢？”清風歎氣道：“我知道無法得到他的心，但我一定要得到他的人。”
她想了想，接著歎道：“這雖然是有些缺陷，但至少比得不到他的心也失去他的人要好得多，不是麼？”
明月不由後退了兩步，搖頭道：“人人都說愛是偉大的，善良的，為什麼你的愛卻是那麼自私，那麼可怕？”
清風沉聲道：“愛情本就是自私的，一個人若是為了愛另一個人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
她原本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善良小女孩，但愛卻使她變得那麼偏激，那麼瘋狂。這是人類的幸運？還是不幸？
明月瞪著她，半晌，才道：“你們打算去哪裏？”清風又望了無名一眼，柔聲道：“我已經跟千路商量好了，決定去一個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無名當然沒有跟她商量過，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心思與主意。她這樣說話，無疑說明了她隻是盲目地喜歡上了他。
明月眼波流動，道：“我可以知道那個美麗逍遙的天堂在哪裏麼？明月有空時也可以去探望你們。”
清風淡淡道：“我們已決定退出江湖，不問世事，所以明月你不必為了我們而奔波勞累。”明月歎氣道：“清風，我們是十六年的姐妹了。”
清風也歎道：“我們是最親密最要好的姐妹，就算是親生姐妹都沒有我們的感情深厚。”明月看著她，遲疑道：“隻可惜已經是以前的事了。”
清風變色道：“為什麼？”明月道：“因為你已經不把我當成姐妹了。”清風道：“我始終把你當成最好最親的姐妹。”
明月追問道：“可是你已經不再相信我這個姐妹了。”清風想了很久，道：“我是有苦衷的。”
明月道：“既然有苦衷，你就不用說了。我相信你，永遠相信你。”清風沉默了半晌，忽然歎氣道：“你永遠是我最好的姐妹，所以我決定不再隱瞞我的心事。”
明月靜靜地看著她，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清風目中閃著光，淡淡道：“其實我隻是想將花千路送到風月山莊去。”明月失聲道：“風月山莊？”清風道：“不錯。”
明月滿麵疑惑，道：“你明明知道他去了風月山莊隻有死路一條，為什麼還要送他去哪裏呢？”
清風神秘地笑了笑，道：“因為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明月道：“什麼事？”清風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道：“一個女人若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這是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明月想也不想，便道：“是，當然是。”清風點了點頭，又問道：“如果這女人隻能留住那男人的人，得不到男人的心，是不是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