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心叵測!
剛上大四,就出事了。她想起來就覺得氣憤,如果說雷宇濤是老奸巨猾的狐狸,那自己就是又單又蠢的小雞,一隻狐狸盯著一隻小雞四年,能不出事嗎?明知道她酒量不好,他那幫狐朋狗友灌她酒的時候他都不攔著;明知道她酒品不好,她喝高了還不送她回宿舍,而是直接把她拉回了自己的狗窩。就這樣,第二天早上起來他竟然還厚顏無恥說是她強那啥他……
呸!
他一個大男人,就憑他那183的身高是她強得了的嗎?他竟然聲稱,他實在反抗不了,還說怕反抗得太激烈傷到她自尊心!
呸!呸!呸!
至今這事還被她視作人生第一奇恥大辱!
中了圈套隻好自認倒黴,原本想把這事給遮掩過去,誰知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第二天就把她父母都接到了北京跟自己父母攤牌,全盤托出並且十分誠懇地承認錯誤。
他那是承認錯誤嗎?
他那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雙方父母隻差沒當場押著他們上民政局去拿大紅本本然後立刻舉行婚禮,她又哭又鬧以死相脅才把婚期往後推了兩年,讓她讀完了研再正式舉行婚禮。但不顧她的強烈反對,仍舊逼著她一手拿本科畢業證一手拿結婚證,成了可憐的兩證女生。
就這雙方家長還異口同聲:“讀完研還得兩年呢,這期間怎麼可以非法同居?”
呸!
憑什麼這兩年就打算允許他來非法同居啊?憑什麼就不勒令他在她讀研期間離她遠一點啊?
真是一部斑斑的血淚史,本科四年研究生兩年都耗在這個老奸巨猾的男人身上,大好年華,她連一場戀愛都來不及談,就被迫成了已婚。
“小韋,你愛人是做什麼工作的?”周大姐的八卦積極性已經完全被調動起來了,“在哪個單位啊?”
“他是公務員。”
“公務員好啊。”周大姐說,“你愛人是什麼級別呀?”
“呃……處級。”她麵不改色心不跳,她又沒撒謊,剛拿結婚證那會兒他正在底下當縣長,不是處級是什麼?
“哎呀,年紀輕輕就處級幹部呀,有前途。”
年輕?比她老好大一截呢,年輕什麼啊?她真的不高興了就叫他“糟老頭”,不過這三個字不可以輕易出口,否則下場會很慘的。
由於回憶起了這些悲慘的往事,害得她下午消化不良,吃的糖醋排骨仿佛橫在了胃裏,怎麼都不舒服。喝了兩杯綠茶,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有氣無力地拎包走人。
雷宇濤晚上又不回來吃飯,雖然家裏準備了飯菜,但她也沒胃口吃,直接衝了個澡上樓睡覺去了。睡到晚上八點多突然覺得不對勁,爬起來就上吐下瀉,差點沒虛脫得暈在洗手間。實在堅持不住了才給雷宇濤打電話,他八成是在開會,剛撥過去就按掉了。
她看著手機上“通訊中斷”四個字就要哭,把手機扔到一邊去又爬回床上去睡。
睡了大概半個小時手機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裏響起來,她實在沒力氣爬起來找,賭氣任由它去響。過了一會兒手機不響了,改座機響了。她把床頭櫃上的電話拿起來:“喂!”
“你怎麼不接電話?”他的嗓音透著不悅,“怎麼回事?”
竟然比她還凶,她說:“是你先掛我的電話!”
“剛才在開會,我正講話呢。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你?你多大了?還跟小毛孩子一樣!沒事找事!”
她覺得更委屈了:“你不想管就算了!反正我死了都跟你沒關係,你隻管開你的會吧!”
他“啪”一聲就把電話掛了,聽筒裏隻剩嘟嘟的忙音,她拿著電話“哇”一聲就哭了。
她越想越委屈,蒙著被子哭了一身汗,倒覺得心裏舒服了一點,迷迷糊糊就又睡過去了。最後被他叫起來的時候,她仍舊不是十分清醒。
他的聲音倒難得的溫柔:“小弦,起來換件衣服,我們去醫院。”
她人迷迷糊糊的,還記得在跟他吵架:“我要跟媽媽說,你欺負我。”他順嘴哄她:“行,行,先把衣服脫了,換這件。”她補充說明:“我要跟你媽媽說你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