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宥筠見阮羽星長久沒有回復,心情也愈發煩躁起來。因為心中的內疚與不甘,使得他急迫的想離開這個房間,於是主動說道:“既然醒了,就下去吃早餐吧,我先去公司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他的腳步急切匆忙,阮羽星看了卻心酸至極,她讓他很難忍受嗎?

她有些淒涼的笑了,是誰造成了這樣尷尬的局麵,是她自己。以前那樣愉快的相處不好嗎,為什麼自己非要要強的選擇人工受孕呢。或許在她心中,自尊真的要比安宥筠重要吧。

她的腳傷好了,應該高興才是,可是為什麼帶來卻的是無盡的惆悵呢。

安宥筠一來到公司,就把自己埋在了文件堆裏。他現在隻想借助工作來麻痹自己的心,讓自己徹底的忙起來,這樣才不會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阮羽星。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自己,她隻是一個代孕孕母,不值得自己如此上心。,可是誰又能真正的控製住自己的心呢,隻能暫時不去想她,也許這樣會好一些吧。

別墅那邊的阮羽星也收拾好了自己,準備出門了。

雖然早上安宥筠自己提前走了,但是他還是很貼心的為自己喊了司機。

阮羽星看著熟悉的司機大叔,心頭湧上一陣感動。安宥筠如此對她,她怎麼可能不會動心。她是一個受過情傷的人,遇到願意給她溫暖的人,自然而然就會靠上去。

她正準備和大叔一起出門,卻剛好碰到了起床的甜甜。

“姐姐!”甜甜清脆的叫道,阮羽星停下了腳步,微笑的看向她,擺手示意。

甜甜見狀一蹦一跳的走了過來。

“姐姐你去上班嗎?”甜甜甩了甩自己的兩個小辮子,有些驕傲的說道:“看,這是我自己剛剛親手紮的小辮子,好看嗎?”

阮羽星點點頭,瞇著眼睛笑著說:“好看,我們甜甜手真巧,紮什麼樣的發型都好看!”

甜甜得到了表揚,笑的更加得意了。但是她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皺著眉頭指著阮羽星的脖子,疑惑的問道:“姐姐,你脖子上那個紅點是被蚊子咬的嗎?”

阮羽星下意識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但她的表情卻是充滿了疑惑。蚊子?怎麼可能會有蚊子呢,在安宥筠家住了這麼久,都沒有見過一隻蚊子呢。

正當她迷惑不解時,甜甜又奇怪的說道:“你們家的蚊子可真夠大的,竟然把你咬的那麼重。”

阮羽星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在說什麼,整個臉刷的一下就紅了。那哪是什麼蚊子咬的啊,分明就是。。。

她有些尷尬的應聲道:“是啊,是挺大的。”

甜甜還想再和她聊些話題,但是阮羽星卻有些慌張的抬手看了看表,然後遺憾的說道:“甜甜,姐姐上班要遲到了,我就不和你多說了,好嗎?”

甜甜這才有些遺憾的點點頭,依依不舍的和她說了再見。阮羽星放鬆的吐了一口氣,然後看著甜甜的背影進了屋子,這才放心的坐進了自己的專車。

她望著窗外的風景,想著甜甜剛才的問話,不禁更加害臊了。明明說好的,隻是人工受孕,結果一瓶紅酒就把自己定下的原則全都打破了。

但是她心中也很清楚,如果自己不願意,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到了舞蹈團,阮羽星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狀態中。她認真的填寫著所缺乏的物料,直到蕭陌然走進了辦公室都不知情。

“羽星?”蕭陌然低頭看著阮羽星正在奮筆疾書著,忍不住輕聲出言打斷了她。

果真,她確實太投入了,就算自己已經很輕聲細語了,還是把她嚇了一跳。蕭陌然很抱歉的看著阮羽星輕怕自己的胸口,眼神有些責備的望著自己。

“很抱歉,打攪你了。”蕭陌然笑著說道:“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所以不得不打斷你,還請你見諒。”

阮羽星聽著蕭陌然誠懇的道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站起來禮貌的說道:“蕭總,您不用那麼客氣,是我自己不好,太不經嚇了。”

蕭陌然聽後,釋然的一笑,走上前去說道:“過幾天團裏會來一位舞蹈大師來參觀,他是外國人,你的英文比較好,所以我想讓你作陪,你意下如何?”

阮羽星聽了後,高興至極,連忙點頭說道:“當然沒問題了啊,我很樂意效勞。”

阮羽星正愁著沒有太多的事情可做,她聽到有舞蹈大師來團裏參觀,她一下就興奮了起來。

一是自己終於可以和國外的優秀舞蹈演員進行溝通,二是她可以借助這樣的機會,讓自己徹底的忙起來,少去想她和安宥筠的事情,以免傷神。

蕭陌然看著阮羽星燦爛的笑容,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輕鬆而又愉快的說道:“那行,就這麼說定了。”

他轉身剛想要走,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急忙回身,雖然麵部表情有些猶豫,但是還是堅定的說道:“不過,在和大師交流的時候,要盡多提提楚翩翩,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