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羽星望進蕭陌然的眼睛,心裏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畢竟楚翩翩現在是舞團的臺柱子,多讓她表現表現,好為日後的舞蹈大賽打下基礎,一個好的印象,也許會多賺得一兩分呢。

想到這兒,她誠懇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蕭陌然欣慰的點點頭,卻發現隨著阮羽星的動作,他好像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她脖子上的紅點是吻痕吧。蕭陌然一下子被這樣的認知給打擊到了,他溫柔的目光變的尖銳起來。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失態,於是簡短急促的說了一聲:“我走了。”便立刻轉身,快步離開了阮羽星的辦公室。

身後的阮羽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怎麼,工作上有急事嗎,走的那麼慌亂?

然而她不知道,走出門的蕭陌然此刻的心就像針紮一樣。那麼艷麗的紅色不僅刺痛了他的雙眼,也深深的紮進了他的心裏。

他明白,這次他和阮羽星又一次的錯過了。

他雖然知道阮羽星和安宥筠已經在一起的,但是從來沒有去細想他們之間的事情。當那吻痕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才認清了現實。

他早已沒了機會,什麼默默的守護,都是自己給自己的希望吧。

原來,他也是會嫉妒,會心痛的。

第八十六章 告別過去

安宥筠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來,他看看了墻上的鍾表,竟然才過去了2小時。

他有些頹然的將手中的筆往桌子上一扔,然後雙手舉到頭後,仰起頭來,讓自己放鬆的靠在柔軟的椅背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他做不到不去想阮羽星,更做不到讓自己不去在意她對自己的感情。

他以為他不會在乎她,畢竟她是自己用錢買來的一個代孕工具。自己怎麼可能會對工具產生感情呢。

可是在平時的相處過程中,他還是情不自禁的向她靠近,想她所想。之前他還可以欺騙自己是因為阮羽星長得太像溫斯言了,可現在,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他煩躁的扯了下自己的領帶,解開了脖子上麵的第一個紐扣。他覺得好多了,呼吸更加順暢了。

他有些自嘲的想到,自己總是這樣,從小就嚴於自律。他不喜歡打領帶,也不喜歡扣上襯衫上麵的第一個扣子,那樣讓他覺得不夠自由。

可是他還是每天都會堅持這麼去做,因為他是總裁。他有他的責任,他有他的形象,就算他內心喜歡的是舒適自然,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對待阮羽星也是一樣的,就算他再喜歡,他也要告訴自己,她隻是代孕工具,她隻是溫斯言的替身,他沒有愛上她。

所以他才能平淡的告訴阮羽星如果不願意,她可以選擇人工代孕。可現在的情況,卻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果那天他沒有提出這樣的建議,他們之間是不是還會像以前一樣簡單和平的相處下去。這樣他不用去想分別,不用去想彼此的身份,更不會走到現在這般田地。

他掏出了手機,打給了趙然,他現在迫切需要找人來傾吐自己的苦水。

他和趙然除了是醫患關係以外,私底下他們也是多年的好朋友了。

他知道自己的每一件事情,也知道溫斯言。

他看過自己風光無限的樣子,也看過自己失去溫斯言後頹廢痛苦的樣子。而且從一開始他就在和阮羽星接觸,所以找他是最正確的選擇。

當趙然出現在安宥筠的辦公室時,他才發現安宥筠根本不像電話裏聽起來那麼有精神。雖然他現在看起來非常得體,但是滿眼的紅血絲暴露了他的憔悴。

“你這是怎麼回事?”趙然皺著眉頭問道:“失戀了嗎,一臉的愁眉苦臉?”

安宥筠看著趙然,有些苦笑的說道:“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趙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如果是別人看的話,肯定是看不出來安宥筠的異樣。但是他是誰啊,他可是趙然啊,安宥筠多年的好朋友。

說的不誇張,就算安宥筠一個小小的皺眉,他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他找了張沙發,隨意的坐下,然後看向安宥筠說道:“說吧,什麼事情,是不是又是因為阮羽星?”

安宥筠聽後,隻得苦笑。他就知道自己找趙然是沒有錯的,他什麼都還沒說,趙然就已經猜到是關於阮羽星的了。

“你是不是愛上她了?”趙然見安宥筠隻是喪著個臉,不說話,於是主動問道:“但是你從沒用想過自己會愛上她,是吧?”

安宥筠點點頭,然後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一樣說道:“不光是這樣,我還覺得我很對不起斯言。”

趙然皺起了眉頭,這跟溫斯言有什麼關係,人都去了那麼久了,死人還能和活人搶東西嗎?

還沒等到他發問,就聽到安宥筠接著說:“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她,無論是當初和她簽代孕合同還是幫她還債,都是因為她長的太像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