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離別前的準備(1 / 2)

觀察到第三天時,我還是耐不住地在盛華延的哀嚎裏讓他出了院。

不過這兩天他一點不良反應也沒有,整日對我戾氣指使。胸口上的疤痕也長好了,出院時他摸著臉問我:“阿清,你有沒有發現我瘦了?”

我仔細地瞅了瞅,似乎的確是瘦了點。其實我這次非要叫他來醫院,也是因為突然想起離婚後每一次見他,都會明顯地看出他瘦了不少。

昨天半夜我被熱醒,看著他把頭鑽進我懷裏蹭,以為他是幾天沒洗頭癢癢就撓了撓,撓著撓著,突然發現了幾縷銀絲。

他才三十二歲,吃得是山珍海味,住得是亭台樓閣,理應不該這麼早衰。

我偷偷把他的白發拔了,假裝從沒見過。

今天一早,我在睜眼之前感覺到盛華延捧著我的臉沒完沒了地吻,無奈地張開眼,正想問他都張白頭發了是不是該節製些,就聽到他愉悅的笑聲:“萌萌也整天拔我的頭發,我現在覺得她真是除了臉哪都不像我。”

我就沒吭聲,由著他吻了一早晨,最後要求:“我要出院。”

“出院幹什麼去?”

“洗澡啊小母貓。”他舔著嘴唇,瞧著我的眼神跟豺狼一樣:“你可不能再騙我。”

“騙你?”

我很茫然。

他糾結在這個問題裏,顯然是因為某蟲上腦:“你本來跟我說的是去過醫院就讓我做了。”

“是啊,可是你沒出來。”

“是你不讓我出來。”他這抓抓那按按,最後賴在我身上,笑:“我昨晚夢到你在親我的頭,覺得很興奮就醒了,卻看到你正幫我撓癢癢。眼睛很亮,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我正色道:“在得意。”

他頓時眯起眼睛,翻身躺下,忽然扭過頭,看著我,說:“阿清,我教你遊泳吧。”

“學這個幹什麼?”

“你跟水八字不合。”

“嗬……”我鄙視他的封建:“又是給咱倆批八字那個先生說的?”

他柔情款款地看著我:“他批得很準。”

我開始好奇:“他是怎麼說你跟我的?”

“你猜。”

“八字不合?”

“嗯。”他扶著額頭,狠狠地哂笑:“就是八字不合。”

“是挺準。”

“所以,”盛華延轉過頭,目光頗有些意味深長:“這次你就乖乖地學遊泳,我保證認真教你,不準再蒙混。”

我跟水的確有些孽緣。

第一次落水是剛被盛華延抓去不久,別墅裏來了個小女傭,挺可愛的女孩子,總來找我聊天。

有一天我正聽她說笑話,一抬頭突然看到盛華延披著浴衣走了過來。

一個踉蹌就跌進了泳池裏。

睜眼看到盛華延站在床邊,說了句“蠢貨”就回了公司。

第二天我知道盛華延回來一共就說了兩句話,另一句是叫人把泳池的水換幹淨。

結局小女傭被開除,我想她是無辜的,因為我那段日子過的好像行屍走肉,別說在泳池邊,就算是在平地上也會莫名栽一個跟頭。

第二次是結婚之後,盛華延在海灣別墅不遠處弄了個棚子叫我陪他吃午餐。

吃著吃著管家領來了個漂亮女人,讓她坐到了餐桌邊。

我正想溜,盛華延就哼了一聲:“坐著。”

席間,那女人隻要一張口,盛華延就給我夾菜,甩出一個字:“吃。”

那頓飯我吃了很多,因為那女人的欲言又止實在太多。

突然,盛華延被叫走接電話,那女人湊過來問我:“你是他的晴婦嗎?”

“不是。”

“那是朋友嗎?”

“不是。”誰願意跟他做朋友?

“這麼說是……”

我覺得自己完全沒必要有著一個陌生女人詢問我的事情,當然也終於看出這是盛華延的追求者。因為討厭她害我吃這麼撐,便站起身來,板著臉說:“他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拚死拚活地要當我的姘.夫,就是這個關係!”

那女人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因為越過她的肩頭,我看到了盛華延鐵青的臉。

我看著他風馳電掣地走過來,強硬的手指緊握著拳,額角上冒著突突的青筋,用眼睛死命地剜著我。

我一步一步地退,突然看到他的手朝我伸過來,與此同時,我掉進身後的海水裏。

這次是盛華延把我拎出來,扔回了房間就是一頓欺負,期間,拽著我的頭發,冷笑著問:“姘.夫?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你哪來的幻覺?”

我那時覺得他這話真實的一點水分都不摻,不悅地反擊:“那你有種就別碰我啊!殺人犯,你要淹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