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他,繼續幹我的。
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始嘀咕:“寶貝,睡吧,別玩了。”
他現在也不敢對我使那些強硬手段,所以我也一點也不擔心他會阻攔,鼓搗了他一會兒,突然想起之前在公司聽過的一個梗,於是一邊動作一邊唱歌:“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類……”
盛華延頓時發出一陣悶笑,扯過我的手臂,覆了下來,抵著我的額頭,問:“好玩嗎?”
“好玩。”
“有多好玩。嗯?”他說著,一寸寸地在我臉上吻,吻得我臉上一片漉漉,又輕輕地咬我的下顎,咬了一口,又吻到了脖頸。
我忍不住哼唧了一聲,怕一說話他又要傲嬌,便摸索著又去擼他。盛華延是禁不住誘.惑的,很快我就被他翻了過去,側躺著,貼著我的背,把我整個人環進他懷裏,蹭了一會兒,又轉過身去不知道幹什麼。
我以為他又要磨人,扭過頭去問:“你又要幹什麼?”
“找個T子。”他在櫃子裏翻了翻,先翻出了個盒子,打開燈看了一眼,扔了回去,惱火地嘀咕:“七年了。”
隨後鬆開手,捏了捏我,說:“我去買。”
“不用啦。”我還當是什麼事,好心地告訴他:“那邊抽屜裏有。”
盛華延就繞過床去另一側床頭櫃裏找杜.蕾.斯,翻出來看了下生產日期,拿著盒子回來,原樣貼在了我背上,指著生產日期,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前不久剛買的。”
他咬著嘴唇,眼角不善地斜睨過來:“買這個幹什麼?”
我冷著臉解釋:“我是覺得你素太久了,可能近期內會不安穩,以防萬一。”
他看破人心似得“哈”了一聲,隨即去戴他的工作服。
最後又貼過來,用那隻有點粗糙的手不斷地撫,沉沉地吸氣:“寶貝,你這是開竅了。”
我不由自主地動了動,嘴上絲毫不想示弱:“說了是替你準備的。”
“沒錯,替我準備的。”他掰過我的下顎,用牙齒咬我的嘴唇,嘀咕:“替我準備你怎麼抓著我唱歌啊?搗蛋鬼。”
我沒反駁,不是因為不想,而是因為嘴被他填滿了。整個過程都很溫柔,我也就漸漸地放下心來,專心享受著這種久違的親密。
事後我就安心得睡了,睡著前隱隱覺得盛華延下了床,回來找了塊毛巾幫我擦身子。被人照顧的感覺好極了,美得我做了個不錯的酣夢,直到醒來時依舊很開心。
盛華延的傷已經基本全好了,第二天早晨去了公司,整理那些積壓工作的同時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說服了Allen。他去HK前來看了我和萌萌,帶著Tom說要讓它們母女溝通一下。
因為我的身體很不方便,萌萌住院開始做放療化療,周期很長,但總算見得到希望。
所以Allen走的這天是盛華延送的,回來他一直在笑,說Allen不想去HK,不想做得罪人的管理工作,上飛機前就哭了。
我忍不住嘲笑盛華延不比Allen哭得少,盛華延笑笑不說話,萌萌就在旁邊說:“爸爸可愛哭了!”
後來我趁盛華延不在悄悄問萌萌看到盛華延哭了幾次,萌萌努力地回憶了半天,告訴我說她一問他媽媽去哪了他就哭,眼睛紅得像個兔子。
我很下作地興奮了,鮮明的情緒被萌萌看出來,不遺餘力地揭露盛華延,說:“有一次我爸爸喝醉了也哭來著。”
我問:“什麼時候的事?”
“我想不起來了。”萌萌雖然很聰明,但她到底才三歲,能記得這麼多事已經非常難得:“好像是去年吧?”
“他跟你哭?”
萌萌壞笑:“他偷偷的,被我發現了。”
我好奇死了:“他沒說他哭什麼事?”
萌萌搖頭:“他沒發現我呀。”
我一直納悶盛華延是因為骨子裏是個愛哭鬼,還是這麼多的災難把他變成了愛哭鬼。反正現在我們全家上下最愛哭的一個人就是他,連萌萌都比他堅強。
晚上我一見到盛華延又開始想笑,他當然很納悶,懷疑地按著我問了半天,最後我隻好老實交代說萌萌告訴我他偷偷哭的事。
結果他當然很尷尬,尷尬到不停地轉移話題,最後還是我問他:“你哭是不是因為想我啊?”
他搖頭:“不是。”
我耷拉下臉來:“那你是因為什麼?”
他認真地看著我:“我是可憐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