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意外自己到現在還在惦記她,她真的應該得意的。
她的家鄉很冷,氣候差得離譜,我下飛機時被凍得很清醒,覺得自己從認識阿清開始就在做神經病才會做的事。
Allen至今都沒想到什麼好辦法,隻會嘮叨:“態度很堅決,一聽你的名字就不講話。還說要去控告你。”
“那我怎麼還沒收到信息?”
“沒留下什麼證據。”
“沒常識。”
Allen擦著汗:“如果因為這種事被控告,那……”
“我就娶她。”
我這也不過是一句戲言,我們的事是說不清的,她還控告我?有幾個人會信不一定,自己就先要身敗名裂。
Allen最喜歡找上了年紀的老太太問路,也的確遇到了一位人很不錯的大媽,給我們指得很詳細,當然也很囉嗦:“我就住那棟,很好找的,但是車進不去,要走幾步。”
Allen問:“您也住那棟?”
“是啊。”大媽笑著說:“我們都是那邊的老住戶了,你們要找哪家?”
“一位素小姐。”
大媽一愣:“你們……是我女兒的朋友?”
該說我運氣好呢?還是該說阿清太倒黴。
這麼好的時機,我自然要給阿清打個電話,炫耀一下我的成果。
見她之前,Allen又狠狠叮嚀了我一番,大意是要我態度好點,甚至問我要不要他先出麵。
笑話。
都到這了,我還用得著他出麵?
這麼久不見,她還是那麼高,卻瘦了很多,站在北風裏,冷得好像一塊永遠都融不了的冰。
而且一眼也沒有看我。
走到車前,怎麼也不肯上車,問Allen:“你們想吃什麼?”
Allen慈眉善目地回答:“先上車嘛,外麵多冷。”
“不了,飯店都不遠。”
“找一間好一點的嘛……”
她不吭聲,還是那副討人厭的固執。
我莫名被逗起了一層火,放下車窗,笑著問:“你是想我請伯母一起聊聊?”
她還是沒看我,眼神空洞地看著Allen。
Allen跟著幹笑:“上車吧,盛先生是一片好意,不是來欺負你的。”
結果她一點覺悟也沒有,跑去拉副駕車門。
我遲早會被她氣死:“後排!”
終於坐到了我旁邊。
垂著頭,像個木頭人。
Allen仍在問:“想吃什麼?你們這裏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哇,好冷,不知道……”
“去機場。”
“嗯?”
他在暗示我打破了計劃。
“去機場。”
她也跟著抬起頭,卻不是看我,而是看著Allen。
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看著Allen的眼神,是那種上了當,受了騙,很訝異,甚至有點驚慌。
我就是不喜歡她跟Allen都比跟我親近的德行,這種分不清誰是正主的愚蠢,掰過她尖尖的下顎,看著她就快斜出眼眶的眼珠子,不爽地威脅:“小寶貝,再敢跑,我就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