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去,阿清也沒有開口講話。
我一碰她,她就躲,一抓,她就縮。這幅樣子成功地倒了我的胃口,這時接到Allen的電話,說千金實業的錢小姐想吃泰國菜,問我有沒有推薦的餐館。
錢先生和我爸爸年紀相當,企業規模也相似,模樣俏麗,個性嫻靜,是我中意的那種款。
自從阿雯嫁人,家裏就替我選了這位錢小姐,在那不久我就遇到了阿清。在兩個女人之間周旋已是極限,偏偏一個我還不想睡,一個怎麼都不肯睡我,搞得我這一年心裏總有股無處發泄的無名之火。
想想還是和錢小姐相處來得愉快,我便扔下阿清去赴約。泰國菜又酸又辣,味道重得人舌尖發痛,不過錢小姐還是那麼讓人舒適。
她的家族血統純正,沒有西方文化,因而秉持男尊女卑,我覺得我被她安慰了,在心裏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才是女人:溫柔、甜美、寧靜,要人想捧在手裏嗬護的女人。
就在這時,徐管家又打來了電話,急匆匆的,說:“先生,素小姐在鬧事。”
“鬧什麼事。”
“她要跳樓。”
我問了個啥問題:“弄下來沒有?”
“弄下來了,換了一個沒窗戶的房間。”
神經病。
回到餐桌邊我覺得很抱歉:“不好意思,臨時出了點狀況。”
錢小姐體貼地問:“要回去了嗎?”
“還不需要,我們繼續吃吧。”
吃到一半為了聽電話而離開餐桌本就是失禮的事,看樣子錢小姐也被我弄得不太開心,問:“你心情不好嗎?”
“怎麼會這麼問?”
“你今天開始就一直不太開心,總是在走神,好像有心事。”
是嗎?
我自詡算是個專注的人,尤其是陪錢小姐這樣溫柔的女士用餐,氣氛這麼好,沒道理不專注。
這餐結束後,我送錢小姐回去,她笑著說:“雖然這樣講很不合時宜,但我爸爸希望合作之前你我先定下來。”
我原本該當機立斷地搶過話題,說這種話該由我來講,卻莫名地沉默下來。
娶了她,人生應該不錯,眾人豔羨,我這個CEO的位置必然穩定。心裏卻又有些不情願,大概是因為我還沒有想好結婚這種事。
最後對她抱歉地道了晚安。
到家門口時才想起車裏還放著Allen備給錢小姐的紅玫瑰,我竟一直忘了要送給她。
司機來接車,我把玫瑰給了他:“拿走送你太太吧。”
洗過澡下樓吃夜宵時,喝到了玫瑰粥。
叫來廚娘時,她搓著手,說:“玫瑰送給我怪可惜的,玫瑰粥理氣解鬱,先生事情多,我就拿來煮了。”
我被那句理氣解鬱搞得很不爽,但廚娘是懂眼色的,又笑著說:“我也留了幾朵花苞多的,拿去擺在素小姐房裏了。還有一朵……擺在我和阿德房裏了。”
我仿佛是現在才想起家裏還有個阿清。
問了她被關在哪裏,決定去看看她的死活。
別墅靠海,沒有窗戶的房間有股潮氣,徐管家撒了些香水在裏麵,味道很怪異。
她的衣服斑駁著,頭發亂糟糟,漂亮的手指上也淨是些小劃痕,臉上也蹭了一道,可見鬧得有多凶。我甚至能想象到她爬到我的露台上歇斯底裏的樣子,搞得我那個老好人徐管家也要把她像豬一樣結實地綁起來。
我靠過去,她就像白天一樣蠕到另一邊,我把她摟過來,問:“渴麼?”
沒有回答。
她甚至沒有看我。
我耐著性子繼續問:“怕我通知你媽媽嗎?”
還是不回答。
我扯開她身上的繩子,在她爬下去之前壓住她,見到她眼底泛著冷光,那一股窮途末路的味道,讓我心裏不斷地發冷:“你隻有兩個選擇,忍耐,找機會殺我。或者把那個水杯打破,割斷你自己的頸動脈,神仙難救。”
她依舊不開口。
即使我後來扯了她的衣服,試圖繼續粗暴,她依然不開口。
我承認,我被她挑起了一股征服欲,看著我的那種眼神,依舊是高傲的,不屑的,一眼也不肯多看的。讓我覺得我和她的區別簡直是王子與乞兒,我卻是那個乞兒。
當然,我也清楚未經人事的小女孩其實對這種事是毫無貪戀的,於是我換了個方式,她不是覺得惡心麼?
惡心死她。
我今天才開始認真地吻她,因為她總咬我,咬得很痛,我又不能被她發現,發現了日後天天都要咬我。
她的嘴巴很漂亮,很粉嫩,嘴唇很薄,按道理,該是能言善道的那一型。
也不知她整天都吃些什麼,總之味道很甜,讓人很想就這麼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