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延風城屯兵近三千,阿絮的一千兵力毫無防備地進入延風城,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任將軍不是知道嗎,為何還有要再問我一句。”
“我是在問你做這些的最終目的!”
任衡大跨一步,逼近拉克申,幾近緊貼的上一刻,卻被鎖鏈所縛,任他如何掙紮,鎖鏈未鬆動半分。
“你控製延風城,切斷和鄰城的聯係,又掏空商隊的兵力,下一步又是什麼,率兵侵占鄰城,還是入兵科爾沁?”
任衡圓睜的怒目染上血絲,這樣的眼神,曾在戰場上讓敵人視而膽寒,瑟瑟發抖,但拉克申隻是微微笑了笑,“我也是受人所命,不能告訴任將軍。”
“是誰命令你做這些的!”
“這個,就更不能說給任將軍了。”
拉克申在任衡的虎目中悠然轉身,在墻邊的櫃子裏取出紙筆,又拿出硯臺。
他將宣紙平鋪在桌上,又執筆蘸墨,做完這一切,才將筆遞給任衡,“任將軍,有勞了。”
“啪嗒”
毛筆被打落在地,任衡巨大的力道讓筆筒都出現裂痕。
拉克申撿起毛筆,看了一眼,扔在地上,在櫃子裏重新取出一支,又是蘸墨,再遞給任衡。
在任衡揮手,想再一次打落毛筆時,他立刻收手,讓對方的揮勢落空。
第三次,任衡想打,拉克申提前避開。
“任將軍,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說這話時,拉克申依舊是笑著的,但細看,神色已出現些微的扭曲。
“區區一千兵力,和延風城三萬百姓,孰輕孰重,想必任將軍分得清吧?”
話音落下,任衡高抬的右臂僵住,接著一點點落下來。
“上頭給我的命令,是要讓你們付出一點代價。
”
“如果任將軍不想讓這一千士兵成為代價的話,那隻好讓延風城的百姓代勞了。”
“那些百姓都是無辜的,兩萬清白之身,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要是殺好人有報應,我怎麼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裏?”
“任將軍不信,但我連計劃都做好了,我找不到能一下毒死兩萬人的毒,隻好用別的法子。”
“找個沒月亮的夜晚,把八個城門緊閉,然後在城裏澆油放火,能燒多少燒多少,有人跑出來沒關係,因為我已經派人在城門口守著了,來多少殺多少……這樣一來,想必一晚上就能殺完。”
“兩萬百姓,想必我那上頭會很滿意的。”
“不過屍體不太好辦,不能像今天這樣處理。”
“哦,對了,剛才想起來,忘了告訴任將軍一件事。”
拉克申拍拍腦袋,走到西邊的窗前,將窗簾拉開,窗戶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