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弱艱難的扯開嘴角:“曾經...反抗過,卻...換來..更更更重的懲罰,我自己倒....也不怕,可是他們....抓了我娘親,還..有從小陪...我一同長大的...小姑娘,那是....對我最好....的人了,他們......兩個是....我的命,斷...不能.....因為我,讓他....們受苦。”
我垂下眸子。
看,多像,我也是如此。
抬起頭,艱難的拖動重傷的身體,走到恒弱身邊。
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把自己的手腕割開,鮮血湧出,還帶著微微的血光。
手腕翻轉,傷口之處堵住了恒弱的口。
微熱的血緩緩的流進恒弱的喉。
恒弱無力反抗,隻能瞪大了眼睛。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沒有解釋。
放血放累了,對著還躺在地上的少年說了一句,守好,有人來了叫我。
“姐姐,姐姐”朦朧的叫喊聲讓我恢複了神智。
有人來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妖主。
居然是這麼狼狽的時候。
“九天戰神,久仰大名。”
嗬,誰稀罕。
妖主說,隻要我交出戰兵令,他便放了我。
心中一驚。
嗬,這妖主果真比旁人奸詐,居然是衝著戰兵令。
戰兵令為九天兵令,無旨意不可招兵,令中有著開天之神的神力,可吸食魂魄,招陰兵,增仙力。
但,戰兵令隻有在我手裏才能發揮最大威力,我也不知為何。
居然知道我有戰兵令,看來已經惦念很久了。
瞥了眼被摁住的恒弱。
“我有。但是我不給你。”真是好笑,憑什麼給你。
妖主的臉僵了僵,可能是從未想過我是這種回答。
之後,便又是一場鞭刑。
傷上加傷,真疼。
恒弱還在,他看起來好了很多。
小心翼翼的扶起我,讓我靠在他的身上。
睡了一覺後,精神好了許多。
我看向恒弱,鄭重其事地對他說。
“你叫我姐姐,我便當你是弟弟了。”
“你想擺脫那些人,救出心中所愛,我想逃出妖族,返回九天,我們便合作如何。”
恒弱動了動手指,他說他沒有本事,和我合作可能會拖我後腿。
我笑了,隻是怕拖我後腿,而不是怕失敗了命喪黃泉。
很好。
合約達成。
他幫我找到打開鎖鏈的鑰匙,我幫他救出他的母親和姑娘。
我又放了一次血,這次恒弱的臉都有些紅潤了。
幾天後,恒弱被帶走了。
這次他要幫助妖主得到戰兵令。
開始。
我又受了很多次的鞭刑,恒弱在我身邊。
終有一日,找到了合適的機會。
拆了鐵鏈,我被帶出了石屋。
因為恒弱對妖主說,我的心便是戰兵令。如若外力得到,隻能剖心。還必須在我仙法在的時候剖,戰兵令才有效。
於是,虛弱的我要被剖心了。
是我讓恒弱這麼做的,在我最虛弱的時候。
我的心的確是別的什麼,但卻不是戰兵令。
刀尖落下快要碰到我的心口了。
心口處有一顆暗黑色的珠子飛了出來。
嗬,終於要結束了,這些日子真是疼死我了。
黑珠化作一靈,恭敬的站在我身旁。
身後,恒弱小心的把我扶起,我聽見妖主的嗬聲“怎麼回事”
是吖,怎麼回事那。
我揚起了我的笑臉。
我的心口是一隻靈,黑靈。
我沒有心,因為之前法力被束,黑靈無法出來。這才找了這個機會,演了這場戲。
就是疼。
我揚起笑臉對妖主說
“怎麼,妖主識得我,卻不識得我身旁這位嗎”
妖主的眼球縮了縮,看來是認出來了。
黑靈,外人稱為黑將軍。
九州四海天上人間都有耳聞。
戰功累累,手段殘忍,殺人如麻。
卻是我最好的夥伴,我的左膀右臂。
沒有人知道。他也是我的心髒。
要不然,自己怎麼可能得九州的戰神之名。
“黑將軍在又如何,難道他一人還能抵擋我這有千萬妖的妖族嗎”
對,光憑黑靈一人,是不夠的。
但,黑靈與白靈本是一人,卻生出兩副靈魂,當年為了讓他倆都活著,費盡心思,才把他們變成現在的白靈黑靈。
畢竟曾經擁有一個心髒,心有靈犀。
黑靈一出,白靈必知。
我隻需要等了。
僵持過後,妖王把目光轉向扶著我的恒弱。
“恒弱,殺了他,我便放了你的母親。”
嗬,真是可笑,他憑什麼認為恒弱能殺得了我。我畢竟是戰神,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他又哪來的自信,認為恒弱會向我動手。
恒弱聽到這話,動身,站在了我的身前,張開雙臂把我護在了身後。
我果然沒有看錯這個孩子。
“黑靈,動手”
手起,身落,血染紅了妖族的半邊天。
恒弱一路扶著我,一路護著我。
滿地的殘骸,可惜了,戰兵令在就好了,它一定會飽餐一頓的。
就在我覺得惋惜的時候,就在黑靈快要不敵的時候。白靈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