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萬名心腹。
妖主嘲笑的說“才一萬人,也想對付我妖族大軍”
萬人對千萬。
是有些寡不敵眾。
可吖,不是有戰兵令嘛。
白靈恭敬地將戰兵令交給我,我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入戰兵令中。
戰兵令飛在半空中,泛著黑光。隨後戰死的妖族靈魂湧入其中。
又射出一束金光,籠罩在心腹們的身上,好似穿上了一層鎧甲。
看,我就說戰兵令會很高興的~
其實,戰兵令一直在白靈身上。
妖族敗了,敗在萬名戰兵的手上。
恒弱救出了他的母親和姑娘,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別的一切無礙。
我將恒弱推上了妖主之位。
白靈對我說,九天雖腹背受敵,但還好戰兵都是精英,一時還打不上主殿。
又是我的功勞。
在妖族修養了數日,告別了恒弱,留下了那百名戰兵,起身返回九天。
我這個戰神要回去保護我在意的人了。
九天主殿外,精兵駐守。
魔君與義兄刀光劍影,我的出現,讓二人停了動作。
“妹妹,你可還好?”
我對著義兄笑了笑,現在一切安好。
回頭看向魔君。
還好,他不曾傷了義兄,要不然我會殺了他。
“阿辛”
他緩緩開口,喊了我的名字。
已經有很多年,沒人叫我的名字了。
自嘲了一下,本以為會是良人的。
沒有問為什麼,掏出法器,迎麵而上。
又是刀光劍影,魔君的實力在我之上。
這時,獸族一擁而上。
趁火打劫,這幫小人。
寄出戰兵令。
就在快要打贏的時候,我看到了非澈。
還是孩子的非澈,不知何時讓獸族綁了去。
他們以非澈作為要挾,要求我帶兵退出九天。
真是笑話,九天是我的家,憑什麼要求我退出九天。
但是,那是我的兒子,是我懷胎數十年才生下的,是我的半條命。
我命令所有人進了主殿,我要和魔獸兩君單挑。
黑靈早已變成珠子,飛進了我的心口。
身上多了一刀又一刀的傷口。
終是不敵了。
麵前是魔君和獸皇。
獸皇開口“讓開並交出戰兵令,我們便放了你的兒子”
我沒有給他一個眼神,看向魔君。
“夜修,非澈也是你的兒子。”
輕聲的開口,可看到的還是他麵無表情的麵孔。
原來,真的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孩子。
我還真是錯的徹底。
我和他們做了一個交易。
我用戰兵令把非澈換了過來。
我聽見了父神母神阻止我的喊叫聲,嗬,早幹嘛去了。
終於把非澈抱在了懷裏,聽見兒子哽咽的叫我母親。
站起身來,牽起了非澈的小手。
輕笑一聲,又將黑靈放了出來。
他們從不知黑靈從哪來,
他是我的心,與我血脈相通,但是不能離我太遠。
沒有心的人,會變得冰冷麻木。
我問非澈,怕嗎?
怕流血嗎?怕殺人嗎?怕。。母親嗎?
小手握緊了我的大手。
命令戰兵迎戰,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獸族忙啟用戰兵令,可惜不管用。
我說過,隻有我才能用戰兵令,唯有我。
遠處看見恒弱帶著妖士趕來助陣。
魔獸兩族必敗。
可是我沒想到,就是那一瞬間,讓我後悔萬分。
我正與獸皇一戰。
我將他手裏的戰兵令挑上了天,落在了夜修身後,小小的非澈不知何時跑了出來,他知道戰兵令是他娘親的,居然迎這刀光劍影去拿,獸皇去搶,魔君回頭,就那一瞬間,夜修的劍刺進了非澈的心髒。
我感覺雷鳴轟頂,所有的動作都變慢了。
我看見非澈慢慢地倒在地上。
我沒有心,但心卻好痛。
我抱著他,看著他難受的叫我母親。
本就是神魔之子,本就難以存活,又逢此大難。
我感覺他的呼吸慢慢弱了,靈體即將消散。
抬頭看向夜修,看著他悲痛的麵容。
“現在知道難過了嗎?”
“可惜晚了。”
”你親手殺了你的兒子”
魔獸大軍已退,獸皇的頭在黑靈手上。
他們問我要不要夜修的腦袋。
我不要,我嫌髒。
“不必殺他,讓他活著,我要讓他永遠的活著,我要讓他記住這一天”
“夜修,你聽著,我以戰神之名詛咒你,今日之後再無血脈,我要讓你永遠記住九天上這一戰,記住這裏的一草一木,記住你親手殺了自己唯一的兒子”
我將自己的靈氣送去非澈體內,血液也緩緩地流入他的口中,我將我能給他的都給他。
我的身體在慢慢地變透明,慢慢地消散。
我聽見了他們地驚呼聲,看見恒弱向我跑來,還有羽神帶著哭泣的非雪。
我扯開嘴角。
終究又對不起他們了。
終於在消散幹淨之際,看見非澈睜開了眼睛。
以後非澈隻是我一個人的兒子了。
他們一定會善待他的。
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