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瞿家主見段延亭嗤笑,隻當他不相信他的話,剛要再說些話印證他的說法時,就見段延亭似笑非笑道:“就算我是,你將這些告訴我可沒有任何好處,甚至還會將自己置於很麻煩的境地不是嗎?”
“更何況,我記得你現在是在為魔主效勞吧?這麼背刺魔主,你不怕他知道了把你給殺了?”
“我從不效忠任何人。”瞿家主冷靜道:“他想要複活妻子,我想要挽救兒子,我們隻是目的相似罷了。”
隻是魏瓊一心想成為下一個天道,但他對此並沒有太多興趣,他可以幫助段延亭他們成神,幫助他們對付魏瓊,隻要他們肯利用天道的力量治好瞿昔年。
段延亭敏銳地注意到瞿家主口中所說的不是“複活“,而是治好——這是否意味著瞿家主並不知曉瞿昔年已經死去的消息?
想來也是,瞿家主是和他們同一時間來到這裏的,他們也是通過後來的離鸞口中才得到了這個消息。為了避免瞿家主知道這個事實後情緒失控,段延亭不動聲色地掩飾好了自己的神情,隻當不知道瞿昔年已經死了。
“那你的計劃是什麼。”段延亭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隻是將劍收回劍鞘,做出樂意傾聽的姿態。
瞿家主見段延亭意動,便將他的計劃娓娓道來:他會幫助段延亭對付魏瓊,並且會利用一個特殊的陣法讓段延亭吸取魏瓊的修為,必要時他也會獻出自己的修為,助段延亭盡快提升修為,掌握天道之力。待一切完成後,段延亭隻需救治好他的兒子就好。
段延亭拍了拍手,打量著瞿家主笑道:“想法很大膽,可惜處處是漏洞。你不覺得自己成神救兒子的可能性更大嗎?我還以為你是想坐山觀虎鬥,最後等我們費心幹掉魏瓊後,再殺了我們呢?”
瞿家主默了片刻,收起臉上難過的神色,似笑非笑地打量著段延亭道:“你很聰明,我承認我確實起過這樣的心思,但我並沒有那樣的天賦和本事。”
“原來隻是沒這個機會,而不是不想啊。”段延亭視線慢慢遊走到了瞿家主腳下的陣法,眼睛微眯,試探道:“瞿家主既然有心合作,那不妨告訴我這陣法有什麼作用?”
那陣法複雜繁瑣,看起來頗為眼熟,似乎…是燕熾當初用來重啟時空的陣法。
然而這頭的瞿家主卻道:“這是通往李仙客他們傳送地的陣法。隻要你啟動陣法就能找到他們了。”
段延亭笑了,沒有戳破瞿家主,而是偏過頭盯著他腳下的陣法:“我現在沒法信任你,不如你先啟動陣法,帶我進去找人。”
瞿家主居然沒有拒絕,反而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取出刀刃割破手心,將沾了血的掌心貼在了地上,激活了在地上的陣法。但激活的並不是他看到的陣法,而是一個從瞿家主方向延伸至他腳下的陣法。
如蛇一般發光的紅色紋路瞬間就要咬到他腳底的土地時,段延亭反手將劍插入土地三寸,直接截止法陣流動的去路,而後手心紫光一閃,雷電順著長劍將那法陣上的靈光擊滅。
瞿家主見陣法被識破毫不意外,而是在他破陣之際,將數顆藥丸直接撒向了段延亭。
段延亭抬眼,出於謹慎不敢讓藥丸近身,直接將其劈為了粉末,順勢屏住呼吸。他想過藥丸可能有毒不能近身,也想過藥丸劈成的粉末吸入容易加快藥效發作,唯獨沒想過瞿家主扔的根本不是真正的藥丸——而是用藥丸包裹在外麵的界釘。
界釘通常是禁錮凶獸或者是封印凶煞之地才會用到的手段,沒想到瞿家主為了對付他一個小小金丹連這種法子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