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道:“…這孩子是?”

“哦,這是我對象。”燕熾輕快而自然地向老人介紹了段延亭,並得意道:“你看,是不是人長得很好看?”

老人笑了,抬手拍了拍段延亭的肩膀,誇道:“人確實長得俊,你們倆站在一會兒瞧著很相配!”

燕熾笑得更加真切了,隨即和老人叨了兩句,老人便高興地說:“吃了早飯,要不要來我這裏吃點兒?”

“吃過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不打擾二姥爺吃飯了。”

燕熾說完便打算走,老人連忙拉住兩人,往裏屋裏引,讓他們站在原地別動,問了句“你們抽煙不”,在得到燕熾和段延亭兩人的否定回答後,老人回裏屋抓了兩大把糖果塞進兩人的手心,然後又從口袋裏掏出匆忙拿出來的砂糖橘,示意他們收下。

段延亭本還在糾結要不要收時,燕熾已經坦然收下了,笑著又說了句吉祥話,然後拿著滿滿一手的糖果和橘子離開了院子。

段延亭跟在燕熾身邊,燕熾回頭看他一臉手足無措,替他把手裏的糖塞進口袋,又把自己手中的糖也往段延亭口袋裏塞。

“師兄這是做什麼?”

“我不愛吃糖,你也知道我吃糖會牙疼。”燕熾想了想,順手從段延亭口袋裏拿了一塊水果硬糖,放在嘴裏咂摸了一下,感慨道:“還是熟悉的味道。”

燕熾見段延亭還是有點懵的狀態,笑著解釋道:“我們這裏每家每戶過年的時候,都會給來拜年的人抓一把糖果,所以這些糖果你安心收下就行了。”

“原來是這樣。”段延亭若有所思,摸著口袋裏的糖果,見燕熾領著他往其他人家去。

不過去了幾家,段延亭的口袋裏就被糖果塞滿了,幾乎是滿到邊走邊掉的程度,段延亭隻能一邊走路,一邊捂著口袋防著糖果掉出來。

燕熾看他如此狼狽,笑得樂不可支,幫他從口袋裏掏出大部分糖,揣到自己口袋裏,多餘的就索性放到帽子裏。然後燕熾懶洋洋地背朝著段延亭動了動衣服上的帽子,交代道:“別放你口袋了,晚點放我帽子裏就行,想吃就拿。”

段延亭笑了,從他帽子裏拿了個糖果,遞到他麵前晃了晃:“師兄不吃點?”

“不吃,牙疼。”燕熾抬手從自己帽子裏順便拿了個砂糖橘,一邊剝一邊調侃道:“你少吃些糖,可別糖吃多了弄得蛀牙,以後還要去看牙醫。”

段延亭挑眉,故意道:“師兄現在吃甜的牙疼,不會是以前吃甜的太多了吧?”

燕熾反駁不了,陷入了沉默。

…………

除去開始的走親訪友,剩下的幾天都比想象中得更加清閑。

燕熾和段延亭不久後便回了租房,兩人縮在房間裏一起看春晚的回放。段延亭覺得奇怪,好奇道:“除夕那晚不是看過了嗎?怎麼師兄又特意看一遍?”

“因為有些部分我沒看到。”燕熾懶散地躺在床上,忍不住伸了個懶腰,抱怨道:“我都拉你進群了,你怎麼還是不搶紅包?”

段延亭幽幽道:“所以你是因為搶紅包,才會有沒看到的部分?“

燕熾懶腰伸了一半,僵硬地躺回了原地裝死。

段延亭打量著燕熾隨性的姿勢,視線又落下了燕熾那張眉眼俊美的臉上,總有種大師兄美得很接地氣的感覺。

他實在想不通,燕熾自從回到現代後,整個人就好像忘了自己曾經是祁凜山首席這件事,不僅在家穿得不甚講究,平時吃飯也喜歡搶他的吃,說是別人碗裏的看起來更香。

雖然完全沒了已經大師兄的形象,但卻更加接地氣,也可親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