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臣雖不願祁拾接觸王嶽太多,但還是按他所求,看向王嶽說:“請王先生隨我來。”說完就帶他到一個單獨的包間之內。
王嶽把門關上,看向祁拾說:“現在沒人了,你可以說了。”
祁拾聽言,便在邂臣的胸膛上寫:“放我下來。”在感覺到落地後,便咬破指尖蹲下攤開手心放地上,等周圍監視蠱蟲被血吸引到,爬到手掌心之後,便起身走到王嶽麵前。
王嶽看著祁拾手心上的蠍子,一眼就認出是巴勒斯坦毒蠍,不由得嘴角抽搐問:“你別跟我說,這小玩意是你的寵物。”見人點頭了,頭就更疼了。
祁拾把蠍子放走,剛起身就被邂臣抱了回去,於是在他的胸膛處寫:“你跟他說,放我自由,我幫你滅掉蚩族,包括我。”
邂臣沒有照說,隻是和王嶽說:“王先生慢慢考慮,我要帶著安樂回邂府了。”
祁拾不由得在邂臣的胸膛上寫:“沒必要,我們蚩族人生來就要會蠱,而我自己本身就是個蠱,所以就連我的血都都是帶毒的,這一點從我開始認字的時候,就牢牢刻在腦子裏,也為了警醒自己與他人的不同。”
邂臣瞬間沉默了,把人緊緊抱在懷裏啞聲說:“你一定要這麼做麼?”
祁拾沒有任何猶豫的在邂臣胸膛寫:“隻有蚩族沒了,我才能體會真正的自由,我從來都不喜歡蠱蟲,我喜歡花,喜歡鳥兒,喜歡各種美好的事物,但絕對不是一出生就看到的蠱蟲,所以我想借他的手,摧毀那些我不喜歡的東西。”
圍觀邂臣和祁拾兩人竊竊私語的王嶽,很是貼心的說:“得了,你們兩個慢慢討論,雖然我知道邂家主有那個實力解決他們,但我還是建議你交由我們來處理,就在前不久,我可是接了上麵的調令,帶隊去了山東臨沂魯王墓,那口裝有黑色液體的空棺槨還在研究所裏,我能說的,就隻有這些了,最近這幾天,我會在這酒店住下,隨時歡迎邂家主的拜訪。”
邂臣聽言,伸手說:“多謝王先生。”
王嶽握住說:“不用,就是不太想看見你家夫人不開心,從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挺眼熟的,總覺得見過,而且還是上輩子見過的那種。”
邂臣鬆手說:“沒想到王先生拉近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方式如此老舊,但眼下我還要帶安樂回到宴會之上,王先生自便。”說完就抱著祁拾離開。
而王嶽隻是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說:“有空多給他泡點藥浴,我沒在他身上聞到藥香。”
邂臣前進的腳步停頓了下,然後恢複自然道:“多謝王先生提醒。”
祁拾則在邂臣把他帶回家之後,主動在對方手心上寫:“你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泡藥浴嗎?”
邂臣把人放好說:“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我便不問,也不用知曉。”
祁拾有些迷茫,他隻覺得邂臣很奇怪,說不在意,硬是把他這個大麻煩留在身邊,說在意,卻對他的事情並不好奇,於是在他手心上寫:“藥浴能壓製我體內的毒素浸到皮外組織,若是忘了泡,皮膚就會呈現青黑色,之前我經常泡,所以身上會有藥香。”這一點,邂臣還是需要知道的,畢竟他並不想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