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將東西交給姚警官,姚警官一看,眼神一顫,轉頭看著傅遠征,“是引爆器!”
傅遠征凝眸看著那枚引爆器,站在陰影下,側臉晦暗,“他應該是到了山下才引爆半山腰上的炸藥,引起你們的注意,讓你們看見這些屍體。”
梁寒聲從不怕警察,他曾經都敢到市局作案,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殺人。
梁寒聲別墅裏的屍體已經被運走了,空氣裏還有殘餘的血腥氣,混著濕潤的空氣,鉆進鼻腔,讓人忍不住想要嘔吐。
太喪心病狂了!
終於趕到的顧博森眉頭皺了起來,轉身上樓。
樓上的窗簾沒拉開,傅遠征就坐在沙發前麵的茶幾上,背影落拓,昏暗的光線下,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卻牢不可破的陰沉之中。
他的雙手交叉,手肘搭在腿上,小臂凸起的青筋透著深冷的寒意。
顧博森走過去,站在他身後,傅遠征沒有回頭,“梁寒聲的心靈扭曲,他想玩的不過是一個遊戲,他將唯唯抓走,一定會留下線索,引我去找。”
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二十個小時…
顧博森對梁寒聲並不熟悉,而遠征從多年前就與他交過手的,自然對他的犯罪心理了如指掌。
但是現在所有的監控都找了,梁寒聲下山之後的去向,沒有人知道。
他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法子,繞過傅遠征走到窗前,刷的一聲將窗簾拉開。
大把的陽光照了進來,顧博森覺得刺眼,下意識的瞇了一下眼睛,一轉頭,餘光瞥見樓下花園的草坪上——
“怎麼有箭頭?”
“什麼箭頭?”傅遠征忽然開口問道。
顧博森回頭看了他一眼,一隻手指著外麵,“就是花園裏的箭頭。”
傅遠征聞聲起身走到窗,順著顧博森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你看草坪上的那些草,中間被割草機割去的不部分像不像一個箭頭?”
顧博森低著頭看花圃,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傅遠征的眸光一暗,聲線冷冽:“是他留下的線索!”
顧博森隻聽見這句話,回頭,傅遠征已經大步流星的下樓了。
姚警官正在部署警力,全方位的尋找陸唯的下落。
掛了電話聽見傅遠征叫他,他往回走,“怎麼了傅總?”
傅遠征朝他一揮手,走出客廳,一直走到花園,站在那個被割草機修得都光禿了的部分,朝著箭頭指向的方向看過去,那邊是一座荒山。
漆黑的眼眸倏然劃過一絲冷厲的寒光,“調集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