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鬱珩確是實打實的冷漠,在皇上心中地位到不說比不上其他皇子王孫,估計虞歲安都遠超出一大截。
這邊虞歲桉暗自腹誹,那邊鬱珩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悅,但是也同樣的沒有任何表示。
在皇上問出這句話時,過了有一會兒鬱珩都低垂著頭沒有答復,皇上也不催,但是這時候王文山卻坐不住了。
“皇上明察啊,剛剛我兒與宮人已經對峙,分明已經得出結論,撞壞頭籌的人呢分明就是九皇子,偏偏皇上您問話,九皇子遲遲不作答,定時心裏有詐心虛不敢回答。”
畢竟是自己兒子,不管事實真相是什麼樣子的都不重要,總之撞壞頭籌破壞祈福這可不是什麼小事,要是真的定罪估計也免不了重罰。
他不能讓自家兒子受罰。
王文山此話一出,眾朝臣也都贊同,將矛頭直指鬱珩,將罪名全都推給他,想叫他一力承擔,畢竟王文山還是尚書大家一同在朝廷做官。
免不了抬頭不見低頭見,不管私下關係如何,麵子上總的過得去。
而鬱珩就不一樣了,他一個久居深宮的廢皇子,沒有什麼利益糾葛什麼麵子關係,又背負‘煞星’名號。
所以自然這個事情不管是不是鬱珩做的,鍋都是要他背。
皇帝站在高臺上沉默不語,若有所思,好像對眾臣的話充耳不聞,又像是在疑惑究竟該如何做決斷,總之高深莫測的虞歲桉看不懂。
她不懂,高臺下有人卻已經懂了。
王文山看到臺上皇帝露出這幅表情,心中立刻了然皇帝想要什麼,隻是這項目……
他咬咬牙,罷了……現在這種時候顧不上其他許多,先救出兒子要緊,老王家就這麼一根獨苗,不能在他這裏斷了。
“皇上,臣自知小兒雖無過錯,也並不知道當時九皇子撞壞的就是頭籌,但也錯在知情不報,沒有及時上報將頭籌修補完好,耽誤了為民祈福的要緊事,臣深感羞愧。”
他麵色鐵青,將頭使勁兒砸在地上叩首:“所以臣自願前去雍州治理水災,為百姓安居樂業富庶安康流血流汗。”
王文山是工部尚書,雍州水壩修復水道修整是數月前就定好的事情,是個肥差油水很大。
隻是因為雍州水災太過嚴重,所以沒有人願意前往。王文山也是,原本他就是管這個的到時候自己挑幾個合適的手下隨便送去,然後隨意修整修整,兩全其美又能大撈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