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看來……或許這一切都有解釋?

涼亭外靳瀾終於是攔不住鬱珩,在他找了各種由頭和他談論各種事情,甚至都已經無事可談,他都快要主動和鬱珩嘮家常的時候。

鬱珩白了他一眼,看他一臉看傻子的樣子,轉身走回了涼亭。

他知道靳瀾時故意支開自己,她想知道一些事情,那便知道。但是知道若他離開太久,她知道的太多,這並不是鬱珩所希望的。

鬱珩這樣想,但是甫一從雨幕走進涼亭,懷中便撞入一人。那人將整張臉埋在他的胸脯,兩手死死的環著他的腰身,雖然落雨聲很大,但是仔細聽,還能聽到一絲不同尋常的聲音。

鬱珩原本因詫異高挑起的眉毛收斂,伸手將人從懷中拉出來,捧起身前人的臉,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張已經泣不成聲的麵龐。

鬱珩沉默半瞬,而後斂下眉心轉頭望向亭中另外一人。

“你跟她說什麼了?”

一燈大師名揚天下,雖是隱姓埋名在世間行走,但是但凡知道他本事的人都對他恭敬有加,隻有眼前這位肅王殿下。

上輩子就因為這個小姑娘,對他威逼利誘各種威脅著要他幫忙,害前世的自己修養數年才勉強緩過來。

自己好歹是一個正經大師,沒大沒小的總是不尊敬。

一燈大師心中略鬱悶,為自己抱不平,正準備開口辯駁,哪知被站在鬱珩身邊的小姑娘擋下。

虞歲桉伸手扯鬱珩的衣袖,鬱珩回頭望她,虞歲桉哭已經止住了,但一雙眼睛還是紅紅的,眼圈周圍像染上了日落的雲霞。

“你好好說話,嗝大師幫了我們,你不要這樣,嗝兇大師。”

鬱珩:……

兩人站在那裏,氣場奇妙,鬱珩分明是強勢一方,而虞歲桉怎麼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柔弱的女子,但在虞歲桉麵前,鬱珩就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感慨於兩人微妙氣場,一燈大師望見了在雨幕中打著傘的自己的小徒弟,從方才起便一直矗立在原地不動。

自己的心上人和旁人是神仙眷侶,剩下的自己總是傷心難過。

一燈並不想在這裏多留,他直起身:“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不管你的想法是什麼,或者有什麼難言理由。”

“這都不是你隱瞞她的借口。”一燈道,而後拿起被鬱珩隨手搭在石桌旁的傘,抖抖上邊雨水重新打開,走進雨幕走向了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