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紅了眼,讓虞歲桉莫名新奇。

“你哭了?”她笑著低頭湊近顧淮景的臉。

顧淮景正在感懷傷悲,沒想到虞歲桉如此煞氣氛的來了這麼一句,下意識抬手抹了把眼睛嚷道:“誰哭了?我沒有!”

說完自己都愣了,卻聽見身側傳來笑聲。

顧淮景本來還有些不自在,眼下看到虞歲桉揶揄的神色,便知曉是她故意逗弄炸他,他從凳上一下子蹦起來,指著虞歲桉:“你炸我?”

虞歲桉笑著攤手:“我沒有啊,我隻是問你有沒有哭,是你自己擦得眼淚,也是你自己欲蓋彌彰啊,怎麼倒怪到我的頭上。”

一番話堵得顧淮景無話可說,氣的他直鼓著腮幫子憤懣坐下。

原本沉悶的心情也被虞歲桉這麼一打岔,變得輕鬆許多,心底的陰霾也被一掃而空。

顧淮景抬頭看虞歲桉,正巧撞上虞歲桉正笑著看他,兩人視線一撞,雙雙愣住,而後又相視一笑。

他們心裏都同時浮現出一句話:

不管周遭外界如何變換,他們都是最好的朋友,在危機時刻,會為對方義無反顧,奮不顧己的摯友。

哪怕孤注一擲。

事情說開,兩人的心情都舒暢的很,說話也不似方才拘謹,隻剩他們二人也沒什麼好猜謎語的,顧淮景直接問。

“你閑來無事之時便勸勸鬱珩,讓他不要閑來無事再折騰我,我可一點都不想當那個什麼勞什子皇上,我無福消受,你還是告訴他讓他上。”

虞歲桉一愣,旋即腦中很快調出自己這幾日得到的信息。

顧承允在位的這幾日,同前世她死後看到的一切相似,在短短的時間裏將幾乎所有的皇子迫害了個遍,殺的殺囚禁的囚禁,活下來的也都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眼下皇子除卻鬱珩,顧淮景在那次混戰中逃走活下來。一時之間竟沒有其他人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

不過……

虞歲桉瞪大雙眼:“這件事情你們居然還沒商量好?”

顧淮景聽到附和自己的話,登時來了說話的興趣:“就是就是,我都說了我不想當皇帝,鬱珩還整□□著我做各種事情,我每日除了要處理自己分內的事務,還要被逼著批折子,我要累死啦!”

顧淮景說的義憤填膺,說道盡興的地方從凳上猛地跳起,由於太過激動還差點閃到了腰,最後還是虞歲桉拉了一把才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