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更要命的來了,兩人正坐著這檔子事情,身後不知是誰敲起了門,是虞歲桉熟悉的聲音,是趙姨身邊一個小丫頭。

她自從那次之後瘦了很多,趙姨和她爹看著很是心疼,但是她剛醒吃不了油膩葷腥,隻能吃寫綠油油的素菜。

趙秀秀了解虞歲桉,怕她不吃,專門派了人來監督她吃飯。

就是此時門外的人。

虞歲桉瞬時精神高度緊張,掙紮著要從鬱珩身上下來。但是卻令鬱珩很是不滿的,他微微離開一瞬,眸底寫滿了控訴,滿臉就寫了三個大字——不滿足。

這時門外人聽到屋內遲遲沒有動靜,怕虞歲桉自己又出事兒,有些著急,敲門的力道大了些,近在咫尺的聲音從虞歲桉後背傳來。

“小姐,小姐?小姐你在裏麵嗎?”

虞歲桉脊背繃直,下意識便要開口回答,卻被另一個人搶先一步。

鬱珩不悅的哼一聲,單隻手忽的扣在門上,發出一聲聲響,嚇得門外侍女連連後退幾步。

侍女愣在原地,原來小姐就在門前?那方才自己敲門怎的沒人應?

還不待她想清楚這個問題,一道陰沉沾滿不悅的聲音便從屋內傳來,單一個字:“滾。”

侍女僵愣在原地反映了片刻才認出聲音的主人,是哪位煞神一般的肅王殿下,而後頭皮一陣發麻,落荒而逃。

這一切發生的措不及防,甚至虞歲桉都沒有給虞歲桉反應的時間,便被鬱珩快刀斬亂麻的結束。

她懵愣的抬頭望向鬱珩,隻看到他眼前燒騰的猩紅,和四周沉鬱近欲落墨的沉鬱視線,虞歲桉一怔,下一刻便有被欺身而上。

兩人一番廝混,在虞歲桉覺著自己下一刻便要窒息而亡的時候,鬱珩放開了她,兩人分開唇齒間拉出晶瑩絲線。

虞歲桉臉一紅,伸手將鬱珩推開,自己得了空隙從鬱珩身上跳下來。

哪知方才一番廝混之後她連腿腳都是軟的,一落地差點直接跪在地上,最後還是被鬱珩一把撈起,帶著她重新坐會飯桌。

鬱珩自己坐好,虞歲桉自覺在他懷裏蹭一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趴好,這般乖巧溫順的模樣鬱珩很受用,他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

“又不是沒做過,跑什麼。”

虞歲桉身子一僵,無顏將臉埋在鬱珩肩膀,被他垂下的發絲擋了個完全。

“我又沒你臉皮那樣厚。”

鬱珩輕笑出聲,沒有反駁,微微抬腿顛了顛身上的虞歲桉:“起來用膳。”而後有自己否定:“罷了,都這麼一會兒了飯菜,飯菜都涼了,你又不喜歡,還是叫人重做罷。”

重做?

虞歲桉腦子裏又出現了另一桌綠油油的菜色。這幾天吃的她,一想就頭皮發麻。

她連連搖頭,阻止了鬱珩的舉動:“不用麻煩了,就吃這個吧,做了新的也是平白浪費。”

虞歲桉顧自從鬱珩身上跳下來,坐到餐桌上,喃喃道:“反正也吃不了多少。”

虞歲桉這話說的聲音小,普通人定然是聽不到,但是鬱珩常年習武,且在戰場上這麼幾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聽力很是靈敏,倒是讓他聽了個一清二楚。

鬱珩挑一挑眉:“太醫說你還不能吃葷腥,這些菜色都是他們看著膳房做的。”

太醫?虞歲桉一怔。

怪不的著膳房清一色的清淡菜,還總夾雜著淡淡的苦藥香,鬱珩這是壓著太醫給她做調理?原來在關心她。

虞歲桉回神看桌上的那些菜,好像吃幾天素也不是不可以。

她正這樣想,便聽到身側鬱珩的聲音傳來:“不喜便不要勉強,那群庸醫之前治不好你,現在連調理都不會調理,明日我便讓他們收拾告老還鄉。”

虞歲桉:……

“你這人,怎麼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還削官亂判我當時醒不過來跟太醫又沒什麼關係。”都是因為她被拉著去看前世的他去了。

虞歲桉對於鬱珩的所作所為很是惆悵:“你再這樣,叫旁人看了去,會說我驕縱蠻橫,仗著肅王殿下的靠山胡作非為。”

虞歲桉撇嘴:“我可受不起這般指點。”

鬱珩原本聽前邊的話之時,臉色還有些陰沉著不好看,在聽到靠山之後,微擰的眉心才又重新舒展:“誰敢說就殺……”

鬱珩剛想說,說要是敢在後背嚼舌根就殺了誰,話說了一半又被人堵在嘴邊,鬱珩看著那人咬牙切齒的撲上前捂著他的嘴:“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做。”

要是他真這樣做了,她這胡作非為的高帽八九不離十戴好了。

虞歲桉看著被自己安穩摁在椅上的人眸子忽閃兩下,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了映出小小一個她。

這廝的眼睛勾人的緊,虞歲桉一時愣了半瞬,下一刻掌心一濕,被人舔了一下,虞歲桉臉一紅,瞬時收回了手,從鬱珩身上彈開。

而那人倒一臉坦然,好像方才什麼都未發生過一樣,端的一副朗正公子做派。

兩人對峙,虞歲桉站在地上正要說什麼,外邊敲門聲又響起,隻不過這次門外的聲音不是侍女,而是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