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晁看到虞歲桉行禮,很是欣慰,點了點頭道:“起來吧。”

餘晁是個不拘小節的人,顧自坐到凳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桌上的一個點心塞進嘴裏,虞歲桉得了命令,便起身站著。

餘晁吃了一塊,塞得滿嘴,側頭看虞歲桉還傻站著,心下立刻就知道了她在想什麼。

他咽下口中食物,嘖嘖稱奇:“小姑娘禮數真周全,方才行禮行的就標準,我喜歡。不想那個鬱珩,見了長輩總是這麼沒大沒小的。”

餘晁說起鬱珩腮幫子鼓鼓的,看來平時是真的沒有被鬱珩少氣,下一刻目光轉到虞歲桉又變得柔和:“怎麼不坐,是覺得本將軍長得兇神惡煞害怕?還是別的什麼?”

虞歲桉原本不坐,是覺得長輩在場,自己沒有吩咐便一同落座不太好。此刻聽到餘晁這樣說,連連否認。

“不是不是,餘將軍豐神俊朗,麵容堅毅。我沒有那個意思,隻是覺得您是長輩,我作為小輩和您同坐是否不太妥當?”

餘晁嘴上說鬱珩不懂禮數沒大沒小,其實他自己常年在軍營中,很少在京城混跡,對於這些個規矩也不甚清楚。

看小姑娘沒坐以為是怕自己,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餘晁哭笑不得:“坐罷。隻有你我二人,你又是鬱珩的心上人,沒那麼多規矩。”

虞歲桉得了肯定,才終於放下心坐下

不是她過於謹慎,主要這是自她和鬱珩公布關係之後,見到的第一個和鬱珩由著血親關係的親人。

之前鬱珩在她昏迷時候陪著她,很多事情都丟給餘晁將軍辦,或者直接堆積,在她醒了之後那些堆積像小山一般的公務便要鬱珩一件件處理。

那幾日鬱珩淮景包括她爹在內的幾乎所有人,都忙得腳不沾地,這位餘晁將軍自然也是,之前一直都忙,也就沒什麼時間搭理她這閑人。

餘晁看著虞歲桉的一舉一動,大方得體又不失體麵,禮數也周全,在外人包括他看來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長得像,性子有點不一樣,她還是更不羈灑脫些。”餘晁道。

他說話的聲音實在小,虞歲桉有點聽不清楚,問道:“什麼?”

餘晁看著虞歲桉的臉,有些出神,仿佛見又見到了那人嬌俏的容顏,半晌後才道:“沒什麼,在想別的事情。”

“行了,寒暄的話便到此為止。

”餘晁直接切入正題:“我今日來找你是來遞消息的,前朝新皇和鬱珩被那群大臣圍堵,一時半會兒還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