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那一年(1 / 2)

12月的到來就像幽靈一樣來的無聲無息。然而這天氣還沒有遠離熱情的氣氛。時不時地能在學校裏裏外外看到女孩那性感的臂膀和細腿在外麵炫耀和誘惑。可見,大學本身也算的上是一塊福地。

同梅景幾次交談以後,感情日益增長。他是十分有魄力的,並不像我經常有點優柔寡斷,這一點讓我特別羨慕。我們也經常爭論在旁人看來是無聊的問題:時事政治、文學、文藝、哲學、網球以及漫畫。(我因受到華子的影響也開始喜歡起了漫畫)。後來,華子也加入了我們,他那安靜的性格和梅景很投緣。

我沒想到再過一些日子就是25日了——聖誕。這一天,耶穌擔負了全人類的罪過,而上帝,卻在這一天留下了罪過。

這一天,本該是我說再見的時候,玉晨承擔了這全部的一切。

想不到,“誕”與“死”就這樣在時間的水流中有了碰撞。

下午沒有課,我呆呆地站在陽台上,看那像瀑布一樣傾瀉的雨。世人也許能夠望斷秋水,而這秋與冬交際下的雨我卻無法看穿。

那天也是如此,因為下著雨,加上路段的緣故,我居然沒有看到那衝勁十足的卡車向我撞來。也許事實並不是如此,是我非得將自己的心不在焉強加在雨和路地罪過上而讓自己好受一些而已。總之,玉晨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危險,快走。”是的,我離開了,而他卻承受了本該是我的命運的安排。隻聽得“碰”的一聲,司機失措了。我的傘掉在了地上,望著被撞飛的玉成目瞪口呆。120,110都來了,他在我的身旁,而我卻無能為力,那時候,一切都改變了。

有好幾次,我在夢裏碰到了玉晨,我問他:“你沒死,對吧。”他笑著說:“我怎麼會死?”我很高興他能這麼說,他怎麼會死呢?

但是醒來後,望著空蕩蕩的牆壁,一切都沒有了,你隻能坐在那裏悵然。我相信他不會撒謊的,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回答呢。後來我才明白,原來夢與夢想是不同的。如果說夢想是辛苦著地人們所執著的信念,那麼夢純粹是人們在萬般無奈下所獲得的安慰。曼哈頓的乞丐在裏麵一下子可以找到昔日風度翩翩的身影;失戀的小子在裏麵可以寬容地原諒情人的離棄,並重新將他(她)擁入懷中;甚至瀕危的動物一旦有了夢也會立馬繁衍出好幾百代,像孫悟空那樣驕傲地喊一聲:“孩兒們。”可,這隻是夢而已。除了它本身的虛幻,什麼都不是。

這樣的夢做的多了,我幹脆就問他:“你已經不能回來了嗎?”

他似乎不想回答,不想告訴我答案。可是沒有答案就已經有了答案,沒有告訴等於全部坦露。

很長時間裏,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那一天我和他的處境對換,我會救他嗎?會,不會,會,不會--------我發現原來我是多麼的可鄙。

我就這樣痛苦了一段時間,後來一位經濟學老師無意間說了一個事實:救人的時候,其實多半不會有太多的思考,有時候那隻是一種衝動而已,一種道德的催促。經曆過後,也許不會再做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