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兩年過去了。這期間,同國民的聯係雖然不是很多,但也通了幾次電話,聊的也比較長。基本上,畢業以後他就在一家公司上了班,拿著一樣令人抱怨的工資。他覺得既然隻能拿這點工資,那工作何必做多呢?兩年內,他一直這樣保持著,反正對待公司的事,隻要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
李正說對了,他過的沒有激情。這一點,國民也承認:要激情幹什麼?
國民前不久,剛剛同張悅偶然碰到了,兩人在一家茶館裏喝了起來。
“你怎樣呢?”張悅問道。
“也就那樣。你呢?”國民似乎對張悅還有所期待。
“下個星期就結婚,算是奉子成婚。”
國民有些不知所措,同張悅分手後,他又談了好幾個,基本上在被他放倒在床上後就分手了。反倒張悅當初死活都不肯,讓國民最為眷戀不已。現在一聽她要結婚了,心中也莫名的產生些醋意起來了。不過,國民有個好處,他什麼都可以輸掉,但是在女人麵前的風度是不會輸的:“恭喜你了。”
“我們會發請帖給你,你會來嗎?”
“我怎麼能不喝你的喜酒呢?縱使男主角不是我。”
“國民,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說這些話了。當初我跟你分手,因為你對什麼都隻是一段時間的熱情而已,隻要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你就會在用玩後扔掉。”
這話一出,無疑是給了國民一記響亮的耳光:“在你的心裏,我就這樣一個人嗎?”
“你自己覺得呢?為什麼我死活都不讓你碰我,因為我知道那時候我讓你碰了,我那些泡沫般的愛情也就破碎了。如果注定要分手,我也想在我大學結束前擁有一個完整的夢。”
國民似乎無言以對了,如果說工作給他的是一種沒勁感,那麼張悅的話讓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為什麼能得到女孩子喜歡的同時最終被討厭:因為他先對別人感到厭倦。
張悅起身離開時,國民猛的拽住她的手說道:“張悅!”
“嗯?”張悅抽出手,回望了他一樣。
這一眼反倒讓國民不知如何作答,他本來是想說,能夠回到自己身邊嗎。但他覺得自己似乎不再有曾經有的那份足夠吸引女人的自信。他淡淡地說了聲:“多保重,謝謝你之前為我做的一切。”
“你也是,再見。”
婚禮那天,國民去了。說到那時,國民苦笑著說,自己居然還有勇氣去參加他們的婚禮。看著曾經同自己相戀的女孩成了別人的女人,他似乎也隻能幹吃著酒席上的菜而已。當他看到張悅高興地擁著自己的丈夫時,他似乎放心了雖然醋意也更濃了。因為那是當初張悅完全相信他時的笑容。
我想不僅僅是國民,人一輩子談戀愛隻是一個過程,走入婚姻殿堂又是另一個過程,更多的人應該是像國民那樣,始終無法將這兩個過程很有效地結合起來。
這以後,國民再也沒有聯係過我。胖說他去了澳大利亞,為一個華僑辦事。後來又聽說他移民到澳大利亞了。總之,國民再也沒了音訊。
熊樣,去年剛剛邀請我參加了婚禮。到今年,已經成了雙胞胎的父親。公務員,有很多時間可以陪家人。他的妻子是典型的主內型,家裏很多事情很多事情用不著熊樣來操心。他似乎很後悔大學四年浪費了那麼多時間在遊戲上,現在反而在工作之餘,用心去考研。前不久,要我幫忙推薦好的英語教材,我順便去了他家一趟。
“飛鴻,不是我打擊你,你不要再等了。你有過美好的愛情也就可以了,畢竟大家已經長大了,我都有孩子了。你能保證她在國外不會愛上別人?見到好的,就結婚吧。”我們倆曬著太陽,在戶外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