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的是,想殺來著,本想將她的貓剁成肉醬,哪知那白貓跟通人性似的,在他派人抓它時,早跑得沒影了。
沈琉璃直跺腳:“我養了好幾年的。”
雖是無聊時的逗趣玩意兒,可好歹也養出了一絲感情。沒了,還是會傷心難過的。
傅之曜幽沉似海的目光落在她惱怒的小臉上,保證道:“知道知道,朕給你找回來便是。”
心中暗想,就算找不回來,再尋隻一模一樣的小貓,訓練訓練,隻要同她親近,便可蒙混過關。
沈琉璃心裏不好受,但也不會真的因為一隻貓跟傅之曜置氣,她再次跺了跺腳,重重地踩在傅之曜的足靴上,碾壓了一番,揉著泛紅的眼眶,委屈巴巴地說道:
“你可一定幫我找回來,我還打算給它找個伴兒,讓它成家立業呢。”
腳上的劇痛清晰傳來,傅之曜低眉看了一眼腳上比他的小近三分之一的小腳,再看麵前眼眶泛紅的沈琉璃,詭譎的鳳眸幽光流轉,將人重新攬入胸腹間,視線越過她的頭頂轉向了寥闊的天際。
“阿璃,過段時日我們回陳國。”
沈琉璃在他胸膛間蹭了蹭,將臉頰上的脂粉全蹭在他的衣服上:“嗯嗯,不過招寶小,不宜舟車勞頓,我想等他大點,再等三四個月,至少半歲,再回陳國。”
孩子過小,路上奔波折騰,容易生病。
她舍不得招寶受苦。
等他們回府,傅之曜便收到東陵的秘信,朝堂有些人不安分,想要趁他不在陳國,架空他,或是謀朝篡位,參與的朝臣挺多,潛龍衛全部將人控製起來,卻不知該殺,還是不殺。
若是全部殺光,東陵朝堂近半的臣子都當誅殺,別有異心的人不少,也有站在陳國角度說他好戰,耗空國庫,全然不顧陳國的百姓和江山。
前線禦駕親征,最忌朝堂後院起火。
事態被控製,也不急於回東陵,傅之曜打算在明城同沈琉璃和孩子多呆一段時日,可陳冰河卻告知他,柳氏下月的解藥無人送來,他手上也沒有。
柳氏每隔一段時間,吐血之癥便會發作,無藥抑製會吐血而亡。而餘影則是算著時間提前送下月的解藥,可這月已過了三四天,卻無人送藥。
沈琉璃嘴唇發白,這段時間太快樂,都快忘記了娘的毒。
“傅之曜,娘……她……”
他反握住她的手,低聲說:“我正要回東陵一趟,娘的解藥,我會替你拿回來。
”
正好,也會會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