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宋璋又握住她的手,從她手上將佩劍拿起來放去桌上,又看著沈微慈低聲道:“你拿不了這東西。”
沈微慈就嗯了一聲,又低頭去解宋璋身上的匕首。
原以為匕首就能輕了,沒想居然也重的不行。
宋璋這回沒再幫沈微慈,隻是默然低頭看著沈微慈的動作。
燭光微暖,裏屋裏隻有兩個貼身丫頭,靜謐的隻能聽見衣料的聲音。
在沈微慈替宋璋解領口的盤扣時,宋璋忽然伸手按住沈微慈的後頸,在她猝不及防的時候就低頭吻了上去。
宋璋的吻熱烈又強勢。
高大的身軀天然帶著一股霸道的強勢,叫沈微慈動彈不得,隻能幸苦的仰著頭任由他重重的吻下來。
不是柔情蜜意纏綿悱惻的吻,是攻城略地的一步步侵略。
沈微慈的身子被逼到屏風旁的高幾上,高幾上的水仙盆景微微搖晃,亦磕的沈微慈後背一陣發疼。
宋璋伸手墊在沈微慈後背上,解了一半的衣襟微微敞開,露出裏頭皎白的交領。
宋璋比沈微慈高出一個頭來,沈微慈在他麵前嬌小的不成樣子,輕輕一提,便能將人完整的按在懷裏看不見影。
沈微慈隻覺得麵前全是宋璋身上的味道,濃烈的,不容抗拒的侵襲她每一寸肌膚,心裏頭亦漸漸發慌。
她伸手抵在他胸膛上,費力的偏過頭去擺脫宋璋的吻,臉頰上紅了一片,嗓音細的幾乎聽不見:“還有丫頭在的。”
宋璋彎著腰,冷淡的眼神略過屋子裏還侍立的丫頭,丫頭被這銳利的冷風一掃,連忙退到了簾子後麵。
月燈也不敢再待下去了,連忙也退了下去。
宋璋托著沈微慈抱在懷裏,炙熱的唇畔落在沈微慈耳垂旁吐息:“微慈,我想你取悅我。”
“你已經是我的妻。”
“你願不願。”
沈微慈身上僵硬,麵前宋璋的胸膛猶如一堵橫牆,似銅牆鐵壁一般堅硬,壓迫得她喘不過氣。
宋璋已捏著沈微慈的下巴看她,微微帶著繭子的拇指落在她的唇角,帶起一絲絲的痛癢。
玉冠下豐神俊美的臉龐猶帶著殺伐果決的冷酷,可沉黑的鳳目裏卻滿是欲色。
沈微慈被宋璋看的心裏顫顫發抖,她能對其他人應付自如,能在宋璋身邊做一名賢妻,唯獨不知道該怎麼去取悅他。
僅僅這幾日,她覺得討好宋璋是一件登天難的事情。
特別是現在這種時候。
她張開唇畔如梗在喉,有些承受不了宋璋這樣炙熱的眼神,微微偏了眼睛去,問他:“夫君想我怎麼做?”
怎麼做才能別這樣喜怒無常。
宋璋低頭看著沈微慈溫柔的側臉,從他第一眼見她到如今,她的臉龐依舊沒什麼變化,眉目如畫,朱唇皓齒。
總是讓他心神燥熱,總想著與她再親近一分,再更親近一些。
最厭煩看她平靜的眼睛,沒有情緒的,當然也沒有感情。
高大的身子彎腰與沈微慈目光相對,他低低含她唇畔,吐出的話卻是讓沈微慈羞紅了臉頰,瀲灩眼波中已有了水色。
“那冊子上的你都沒好好看過,之前總糊弄我,我想你主動。”
這種床第間的事情沈微慈不知宋璋怎麼能說的出口的,她下意識想要拒絕,宋璋卻捏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別過頭:“還是你不願意?”
“或者你心裏根本沒我,不願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