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杏看見這情景,頓時也慌了,忙跪下道:“是…林老爺的貼身車夫送了家書過來,小姐看了一眼,就過去了。”
李睿瀾眉頭皺了皺,果斷叫了無痕過來:“去林府看看雪兒在不在,即刻回我。”
無痕瞥見眾人臉上一片陰霾,不敢耽誤,飛奔著去了。
屋裏頓時安靜下來。李睿瀾心神不寧的坐在桌子後麵,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扣著桌麵,眉頭擰緊。
總感覺有什麼不祥的事情要發生,卻是摸不到頭緒。
林青山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找雪兒。難道老賊聽到了什麼風聲,此刻又惦記著攀龍附鳳,前來巴結?
罷了,在這裏幹等著也隻是糾結,幹脆去瞧瞧便知。起身,叫人備車。
…………
林若雪眼看著車子駛近林府大門。正準備下車,卻發現車子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飛快的開了過去。
她的臉瞬間就白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的老爹也要害她?
映月使勁的拍打著車門:“快讓我們出去!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們?”
無人應答,馬車的車門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卡死了,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馬車突然加速,映月站立不穩,仰麵倒下,摔倒在車廂內。
“小姐。”
感覺到馬車越跑越快,車子極度顛簸。映月帶著哭腔的話被顛的七零八落:“小…姐,怎…麼辦?”
她穩了穩心神,事已至此,毫無疑問是掉進別人的圈套了。隻是不知下套人的目的是什麼。
馬車跑的飛快,門又被封死。若是跳窗戶,必然腦漿四濺。
她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幹什麼心裏火燎的?現在好了,隻能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隻能等到幕後之人現身,再進行談判,到時候再隨機應變吧。就怕幕後之人根本就不現身,馬車開到荒郊野嶺,直接將倆人做了,倒時候就等著變成孤魂野鬼之後再報仇吧。
明明知道出不去,心情反而安穩下來。隻是悄悄地將隨身攜帶的匕首藏在袖子裏。
這把匕首還是在寧王府上的時候師傅給她的那把,她一直都隨身攜帶,從未離身。
馬車行駛了很長時間,終於緩緩的停了下來。
她慢慢的睜開眼睛,輕輕的拍了拍蹲在角裏打盹兒的映月。
其實也不能怪映月睡相好,這麼顛簸的路,這樣危險的時候還能睡著。
實在是行駛的時間太長了,中間好像還換了兩次馬,她本想趁著停車的功夫跳下來,卻發現車窗也被關的嚴嚴實實,鐵桶一般,根本就出不去。
本以為又要換馬,卻不想吱呀一聲,馬車門竟然打開了。
她愣了片刻,難道刑場到了?
左右不見有劊子手來拉她,幹脆自己下了車。
外麵已經是晚上,天上沒有一顆星子,伸手不見五指。冬夜的冷風刮過,刺得骨頭生疼。
正在東張西望之間,一個黑影飄然而至,揚手朝她麵部而來。她條件反射的躲了一下,那人卻比她反應的更快,手掌變手刀,一下便砍在她的脖子上。
林若雪隻覺得脖子麻了麻,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她是被凍醒的。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全身被五花大綁,扔在一個墳坡子邊上,身上的貂裘外衣不知道哪裏去了。頭疼欲裂,使勁的轉了轉腦袋,發現映月在她的邊上,被捆的像個粽子,昏迷不醒。
隱隱的聽見爭吵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