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邊,圍了幾個小孩在那指指點點,他們的手中有著柴火棒與小石子,而那蜷縮成了一團的人腳邊已落了十幾顆石子。
妙應雖不是號稱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可也不是鐵石心腸之人,除非是大奸大惡之徒,每個人都有活在這個世界上享受活著的美好的權利,而一個穿著破爛到了這個地步的人,一般是不可能作惡的,八成是個老實人。
在妙應心中,大人與小孩無異,盡皆平等,眼前這幾個半大的孩子竟然能歹毒到用柴火棒敲打、用石子去砸一個衣衫襤褸的重傷之人,她心中冷笑,倘若換做是個華衣男子蹲在牆角,這幫兔崽子怕是唯恐避之不及吧。
當下妙應便怒火中燒,三兩步走了上前,並沒有像是電視上的那些傻帽一樣在動手前先大叫一聲,她悄聲無息的用左手逮住其中最大的那個男孩的頭發,猛地往後一拉,再將手中的菜籃子扣在他的腦袋上,緊跟著手便迅速並成刀狀在他的脖子上狠狠一砍。
這還沒完,為了保險起見,妙應照著男孩的下麵便是一腳,經過此番重擊,男孩徹底失去戰鬥力倒在了地上深沉的昏死過去,而與其一起的幾個小孩這才反應過來,妙應的出手以及那被打男孩的慘叫讓他們臉色一白,哭爹喊媽的頓作鳥獸散。
周圍的人們紛紛指手畫腳,妙應卻是置若罔聞,打孩子?這種孩子與畜生有何區別?這是放在現在,如果她還是仙人,這孩子估計命就不在了。
“咳咳……咳……”
蜷縮在牆角的人重重咳了兩聲,卻是依然蜷縮著,隻是他的手動了動,看似很艱難的在懷中摸索了一陣,而後拿出了一個包住了什麼東西的荷葉,荷葉呈灰黑色,是熟透再風幹後的顏色,妙應一愣,不明所以。
隻見那人吃力的將皺巴巴的荷葉打開,荷葉包裏露出有些泛黃的一角,妙應瞳孔驟然一縮,這才明白那是一種很常見的早點---糯米雞!
看這顏色與包裝的荷葉,估計好幾天了,怎麼這人放個糯米雞在身上幾天都不吃,現在才來吃?
妙應想不明白,可是當她看到那蜷縮的人使勁在糯米雞的一角咬了不大不小一口後便鄭重的將荷葉包好時,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疼得她身子顫栗。
一塊糯米雞竟然吃了幾天還有一半多,這是過的什麼樣的日子?
妙應頓時有些心疼,大步走了過去,一把奪過那人手中的糯米雞,將其丟到一邊,手上暗暗使勁,將那人拉了起來。
見著自己的命根子被人搶走,那人立馬激動起來,當下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妙應扯得一個踉蹌,緊跟著他抱住她的腰肢將她扯到他的身上,而後如同野獸般死死箍著妙應。
妙應驚叫了一聲後便沒有再喊,因為剛才的那人動作一激烈她便看到了他的真容。
“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