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我靠不會被我說中了吧？”
沐十一扯了扯嘴角，“你可真會編。”
其實……
算是說中了一半的。
見顏言似乎鬆了口氣，沒有懷疑她說話的真實性，沐十一又抿了口酒。
她也就喝喝紅酒了，自知酒品不太好，酒量又不行，一喝就醉，一醉就出事，還不如幹脆避著點。
顏言沉思許久，終於想到了套話的辦法。
“十一啊，我看你肯定有事，又不肯和我說，那我問你幾個問題，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
沐十一愣了愣，年代這麼久遠的一個方法，她竟然還用來套話？
不過仔細思考了一下，顏言應該也問不出什麼有技術含量的問題，就讓她隨便問好了。
見沐十一點了點頭，顏言燦爛地笑了笑，就在沐十一覺得哪裏不對的時候，她啟唇就是一句驚天動地的話：“是不是左亦辰出軌了？”
沐十一很快搖了搖頭，這種可能性很低的問題，需要問嗎？
“那……他嫌棄你長胖了？”
最近吃外賣吃太多確實胖了點……但是沐十一捏了捏自己的手臂，還是默默搖了搖頭。
“啊！我知道了……”顏言恍然大悟地叫了聲，“問題不在左亦辰在你對不對！”
雖然這個是個有腦子的人現在都能想到了，但沐十一還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顏言這腦回路，一般情況下都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但是沐十一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顏言似乎受到了驚嚇，“十一啊，女人怎麼能恃寵而驕呢？你們家那位條件那麼好，一不小心就是一個狐狸精一個蜘蛛精一個琵琶精，說不定連唐僧都能出來，怎麼能仗著後宮三千……呸，後宮隻有你一個人你就飄了呢！”
一看這丫頭最近就是去看西遊記了。
沐十一麵無表情地把她的腦洞吐槽了一下，果然是精通各類知識的多麵手，這背詞的速度都快趕上她看小黃書的速度了。
“繼續繼續啊，”顏言才問出一個開頭，自然是不肯停下來的，她仔細看了看沐十一基本沒什麼表情的表情，又揣摩了一下她的心理，一拍大腿，“是不是你瞞著左亦辰什麼事啊？”
這都能猜出來？
沐十一有點後悔自己低估了顏言的智商答應她進行這個無聊的問答，這麼下去可能真的要崩盤。
她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冷漠地回了顏言一句：“停吧，我不想回答了，今天晚上還有事，我先走了。”
顏言又不傻，動動腦子就知道自己肯定是抓住沐十一的小尾巴了。
眼看著沐十一進了電梯，顏言沒有理會何栩染奇怪的眼神，也衝進了另一邊的電梯。
沐十一猜到顏言會跟下來，到二樓的時候就下了電梯，又重新按下一樓，已經沒人的電梯自己下了一樓，打開電梯門。
顏言從另一邊衝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準備關上的電梯門，還以為沐十一已經出了酒店，著急地跑出去追人。
然而她注定追不到了。
沐十一從安全通道走樓梯下來，看四周已經沒了顏言的影子，心下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也沒什麼好別扭的，盯著周圍的動靜，確認顏言已經走遠，才隨便打了輛車準備離開。
從車上突然衝出一個男人，緊緊捂住她的口鼻，一陣窒息的感覺過後，沐十一神智漸漸模糊下去，最後看了一眼那個男人的模樣，緊緊皺了下眉。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陷入了黑暗。
這個人可真眼熟。
這是沐十一在昏睡過去的前一秒，最後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