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應是,去酒櫃中拿來了兩瓶紅酒,為裴晉洲打開。裴晉洲就在紀西知疑惑的目光中,慘淡一笑:“好,知知既然想離開我,我不攔。”他端著紅酒瓶對著瓶嘴直接來了一口:“你走吧,不用在意我的死活。”
紀西知:“!!”#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這副我要吹了這瓶酒的架勢是鬧哪樣啊!紀西知好尷尬,偷偷去看管家,好希望有人管一管,可管家卻笑眯眯離開了。
紀西知隻能再去看裴晉洲。裴晉洲又對著瓶吹了一口:“走吧。我的藏酒很多,足夠我在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日日夜夜借酒澆愁。”
紀西知:“……”
這人賣起慘來,真是一點都不輸他,甚至更甚一籌。如果是放在昨日,紀西知定是要退讓哄人的,可想到今早男人的凶狠與炙烈……紀西知便狠下了心。他隻當沒聽懂,站起身:“那、那晉洲哥慢慢喝,我先去收拾東西了。”
裴晉洲:“……”
紀西知悶頭朝樓上行,幾乎是小步跑回了臥房,急忙忙拉出他的小行李箱。可才打開衣櫃準備收拾呢,“借酒澆愁”的裴晉洲就站在了門口。
裴晉洲關上房門,忽然扯散了領帶,步步朝紀西知逼近。今早的一幕幕劃過腦海,紀西知悚然一驚,小臉一白步步後退……卻還是被裴晉洲逼到了牆角。他根本不敢與人對望,而裴晉洲圈住他的腰,將他一帶!就這麼抱著他坐去了椅中!
裴晉洲的聲音壓抑:“抱歉呢,知知,我發現還是沒辦法看著你離開。”男人的指尖流連於他的臉頰、下顎,唇就在他的耳廓,如情人私語說:“與其眼睜睜看著知知離開我,還不如……”
那條領帶適時落在了紀西知的手腕處,紀西知嚇到炸毛:“晉洲哥、你冷靜!有事好商量啊!”
裴晉洲在紀西知看不見的角度,彎了彎嘴角,聲音沉痛:“還不如知知將我綁起來吧。不然我肯定會控製不住自己,阻礙你離開的。”
以為自己要被綁起來的紀西知:“……哎?”
裴晉洲坐直身,將雙手懟到紀西知麵前,一臉你不用管我死活的神情。紀西知抓著領帶撓撓頭:“這多不好啊……”他掙紮了片刻,訥訥說:“不然,我綁住你眼睛吧。晉洲哥沒法眼睜睜看著我離開,那就不看了嘛。”
他果然摘下裴晉洲的金絲框眼鏡,將領帶綁在了人眼睛上,這才火急火燎衝回衣櫃旁,將自己的衣服往小行李箱中一通亂丟,那叫一個爭分奪秒熱火朝天。
裴晉洲:“……”
裴晉洲自己扯下了綁眼睛的領帶,戴上金絲眼鏡,坐在那看了會這小沒良心的,起身出了門。房門被關上,紀西知的動作反而慢了下來,心中有些記掛:晉洲哥不會真生氣了吧?
他的確是想趕緊逃跑的,可現在卻又忽然猶豫了。早上男人隱隱的瘋狂令他顫唞,他隻想趕緊逃離。倒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本來恢複記憶後就覺得陌生不大適應,那麼一來更覺得太過刺激了。可與晉洲哥生氣傷心相比,這一切又似乎可以接受了……
紀西知蹲在行李箱旁,內心搖擺不定,卻聽見門被人轟然推開,又被砰地砸上!
紀西知正在掙紮著,被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裴晉洲去而複返,手中拎著個碩大的黑色行李箱。那行李箱也不知是哪裏找來的,紀西知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它適合用來藏屍體:夠大,夠黑,夠凶煞!紀西知屁股挪啊挪,可憐退到了更角落處:“晉洲哥,你……你拿個這麼大的行李箱來幹什麼?!”
裴晉洲居高臨下冷冷盯視紀西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