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身形魁梧，哪怕虧空，也不是蘇念奴一個女子能抗衡的。
她蜷縮成一團，心驚膽戰提議。
“陛下保重龍體呀，妾身身子不爽利，不如過些時日可好？”
“朕高興，你放心，朕不會碰你，隻讓你陪朕睡個安穩覺。”
其餘人見狀忙埋頭退至門口。
秦嬤嬤低眉順眼，聽著裏麵的動靜，心裏早就泛起滔天巨浪。
大小姐之前在府中，分明是陰鬱沉悶的性子，畢竟鄉下來的，小家子氣，雖說容貌出眾，也被養得儀態大方，但骨子裏卻畏畏縮縮。
今日一見，怎麼大相徑庭？在皇上麵前對答如流，甚至還能賣乖給自己爭取利益。
侯府送她進宮，就沒想著她能出去，更沒想過她能給府裏帶去什麼好處，否則也不會秘密送進來，還假死。
不行，她得給夫人捎個信。
一刻鍾過後。
蘇念奴雙手被綁在床柱上，她嬌軟的身軀靠在角落，腳上的鞋子早已不翼而飛。
如瀑的青絲散了滿肩頭，發髻略微淩亂，衣服鬆散，露出半個香肩。
搖曳的燭光下，肌膚賽雪，那雙魅惑的狐狸眼染了濕意，眼尾泛紅，活像被欺負狠了的小狐狸。
老皇帝見狀咽了好幾口唾沫，他後退兩步看著自己的傑作，眼裏滿是盎然的欲望。
“美人，等等，朕這就來陪你。”
他雖說不能人道，可身心的愉悅也可以靠別的手段。
迫不及待褪下身上的龍袍，眼看還剩最後一件裏衣。
蘇念奴翹首以盼地看著門口，望眼欲穿。
九千歲當真不會來救她了是麼？
她咬緊牙關，盡力遏製住身體的顫抖，一顆心漸漸沉入穀底。
因為恐懼和害怕，她手腳冰涼，血液倒流，幾乎快要窒息。
龍涎香撲麵而來，眼看老皇帝的大掌已經伸向她，蘇念奴緊閉雙眼，準備迎接整夜的酷刑。
“陛下，千歲大人求見。”
胡公公一聲通傳，屋內的二人麵色各異。
蘇念奴心下狂喜，美目流轉，勾著紅唇險些控製不住笑出聲。
鳳行雪終究還是沒法視而不見，特意來救她了是不是？
老皇帝卻麵色難看，頓了頓脫褲子的手，扭頭不耐煩嗬斥。
“有何要事明兒個再說！”
“陛下，事關太子，戶部尚書正在禦書房門口候見。”
老皇帝冷著臉，氣得吹胡子瞪眼，看了眼麵前乖巧溫順的蘇念奴，轉身一屁股坐在床沿。
“進來回話。”
咯吱一聲，房門打開。
鳳行雪一身披風邁步進來，裹挾著寒氣，長發束在頭頂，隻樸素地插了根簪子。
“陛下。”
他行了個禮，目不斜視。
老皇帝卻懶洋洋笑出聲。
“平日不都是你在幫朕處理要務？今日為何非要朕過去？”
鳳行雪抬眸，“事關太子殿下，奴才不敢逾矩。”
老皇帝咳嗽兩聲，看他這強硬的態度，看來這趟非去不可了。
“罷了罷了，朕走一趟，看看那個不孝子又闖出什麼大禍。”
他起身欲走，鳳行雪卻上前兩步，撿起床邊的龍袍。
這一抬眼，正和蘇念奴四目相對。
她麵帶微笑，一雙眼睛膠著地黏在他身上，裏麵的情意都快溢了出來。
腮邊的碎發襯得小臉冷豔淒美，她彎著眉眼，一滴晶瑩的淚順勢滑下，紅唇輕啟無聲地開口。
“千歲，救阿奴。”
鳳行雪斂下眼底的冰冷，轉身將衣服給老皇帝披上。
“陛下，外麵夜深露重，小心龍體。”
老皇帝接過去後馬馬虎虎穿上，看他一眼哈哈大笑道。
“還是你惦記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