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楚玉被扔進冷宮好些日子,果真沒有任何太醫來給她醫治。
臉上的線頭她小心翼翼扯開,傷口已經結痂,猙獰的疤痕橫亙在臉上尤其恐怖。
她身上的衣服還是曾經那套,雖說外表看不出什麼髒汙,但是靠近一股酸味。
吃的也都是太監端來的嗖飯,整個人眼看著瘦了一圈。
“開門!”
一聲厲喝,有人一腳踹開房門進了院子。
蘇楚玉忙不迭抬眼看去,隻見一個粗使嬤嬤領著幾個太監進來。
嬤嬤手中拿了一根白綾,看到她的瞬間抻了抻,殺氣騰騰。
蘇楚玉嚇得後退兩步,一個踉蹌,她跌坐在地。
“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麼?”
嬤嬤冷哼,“奴才奉皇上的命令,來解決靜妃娘娘腹中的孽種。”
蘇楚玉立馬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平坦的小腹,她早知道自己不可能懷有身孕,壓根沒有胎兒,何來的孽種。
“不,皇上,你冤枉臣妾了,臣妾真的沒有懷孕!”
“本宮是靜妃娘娘,你們這些狗雜碎也敢動我?”
她若是不放這句狠話,保不齊嬤嬤還會手下留情,她如此咒罵,引得幾人的臉色都略微沉了沉。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將靜妃帶過來?陛下吩咐的,你們也敢畏手畏腳?”
嬤嬤一聲令喝,幾個太監摩拳擦掌地朝蘇楚玉過去,她被嚇得連連後退,雙腳踢在地麵上踹起一些落葉。
“你們誰敢動我?是不是蘇念奴那個賤人讓你們來的?”
嬤嬤沉著臉上前,橫眉豎眼厲喝。
“就憑你一個賤婦也敢辱罵元妃娘娘?掌嘴!”
啪的一聲。
嬤嬤掄圓手臂,徑直甩了蘇楚玉一巴掌。
她常年幹活兒,手勁兒可想而知,一耳光下去,正巧打在蘇楚玉結痂的臉上。
“啊啊啊啊!”
尖叫連連,鑽心的疼痛從臉頰上蔓延至全身,蘇楚玉疼得淚眼汪汪,傷口甚至已經開始滲血。
嬤嬤視而不見,眼神示意過去,幾個太監上前把蘇楚玉拽起來死死摁在地上跪下。
猛的一壓,她感覺自己的膝蓋都快要穿了,冰涼的地板帶來刺骨的寒冷,她疼得渾身發顫。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
嬤嬤上前將白綾纏繞在她小腹上,猛地起身後退兩步,將白綾的兩端交給兩個太監。
蘇楚玉見狀嚇得目眥欲裂,聲音嘶啞地吼叫。
“放開我,放開我,我沒有懷孕,我是被陷害的!”
“我是靜妃,你們膽敢對我不敬,等我從這裏出去非要殺了你們全家!”
“救命啊,我是被冤枉的……”
嬤嬤麵不改色,他們能在宮裏伺候這麼多年,早就孑然一身,哪兒還有什麼家人?
他們隻有主子,他們的主子是天子。
“拉!”
一聲令下。
“啊啊啊啊!”
蘇楚玉仰起頭,疼得撕心裂肺。
兩個太監用盡渾身的力氣,卯足了勁兒。
咯吱咯吱。
白綾被拉緊,布料摩擦的聲音尤其刺耳。
嬤嬤眼睜睜看著蘇楚玉的細腰被拽得勒了進去。
本就盈盈一握,如今拉緊後,怕是連五指寬都沒有。
“啊啊啊啊!救命,我沒有懷孕,我沒有……”
蘇楚玉剛開始聲音還挺嘹亮,到後麵已經疼得沒了力氣,氣若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