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一個所謂的天幕,在論她後來的功績!
原主不清楚,沈玉耀還不清楚嘛,這天幕說的那些事,好像隻有她能幹。
不是穿越者,也整不了那麼多幺蛾子。
麵對原主親爹,現任皇帝的殷切注視,沈玉耀一時不知道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她縱然有原主的記憶,卻不能透過記憶看人本心,更不要說現在還出現了一個不受控製的事物。
局勢已經發生改變,誰是朋友誰是敵人,需要沈玉耀更仔細的判斷。
當下局麵,宜靜不宜動。
原主在朝中沒有自己人,此前也未曾闖出名頭,光靠一個懸在空中的天幕就想直接進入朝堂,多少有點兒太異想天開。
於是在皇帝的注視下,沈玉耀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就和小公主平常的作風沒什麼兩樣。
她眼眶微紅,神情低落,“父皇,女兒不會那些東西,是不是很丟臉,如果女兒會就好了,女兒一定馬上獻給父皇,開疆拓土,青史留名的人,就會是父皇了。”
皇帝問出口其實就知道答案了,他女兒他還不知道,雖說不至於不學無術,但在改良武器上也沒什麼天賦,甚至長這麼大,刀都沒摸過幾次。
現在聽著女兒低落的聲音,看著女兒滿臉的愧疚,皇帝不由得也難受起來。
看看他貼心的女兒!這要是太子,絕對說不出把辦法獻給他,讓他青史留名的話,估計隻會想著早日登基,實現霸業。
“不必,那些都是你未來的功績,是天授予你的使命,若為帝王,切記不要貪心,隻做你眼前能做的一切就行了。”
皇帝放輕聲音,溫柔的同女兒說道,言語間已經有了些許培養繼承人的模樣。
皇帝重情,同時又薄情,他滿心是太子的時候,能絲毫沒有芥蒂的手把手教對方為皇之道,但當他內心已經對太子不滿的時候,他又會毫不猶豫的拋棄對方。
秦國相將皇帝的神情盡收眼底,心中若有所思,如果有天幕背書,還有皇帝力挺,甚至可能還有民之所向,那太子對上玉陽公主,有幾分勝算?
答案是幾乎沒有。
皇帝正值壯年,太子才剛剛弱冠沒多久,太子黨的實力還不夠強,若是皇帝動手,太子黨隻能掙紮幾下,立時崩塌。
太子看著皇帝和公主父女情深的畫麵,暗暗咬緊了牙關,氣的眼前發黑。
為什麼上天要如此對他?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啊!
“大炮轟開了一片晴天,當解決草原和佛地兩處心腹大患後,大莊正式走上了高速發展的列車。這裏有兩幅圖,或許可以讓我們窺見巨變的一角。”
在天幕上,兩幅圖同時徐徐展開,一幅圖上是淒苦無望的百姓,在幽暗狹窄的巷子裏苟且偷生。
寂靜的雪從天上飄下,麻木的眸子裏看不出一絲光亮,好像他們已經是一具具屍體了。
看到這幅畫,不少人心神震動,同情不已,天寒地凍的在外麵,還穿的那樣單薄,絕對熬不過這個夜晚。
而另一幅圖,似乎還是同樣的地點,周遭的擺設都沒變,巷子裏卻已經沒有無望的身影了。
有的,隻有穿著厚重衣裳,拿著大鏟子和掃帚掃雪的人。
雪下得很大,能沒過人的腳踝,但那些人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眼底全是希望歡喜的光。
前者死氣沉沉,後者生機勃勃。
“這是同一個人,三年時間裏,在同一個地點,畫的兩幅畫。”
第159章
“畫此畫者,落筆溫柔,畫風細膩,還選了同一個地點去畫,別有巧心,可惜前一幅畫畫風太過稚嫩了些,倒是後一幅別具風格,一眼便能讓人感知到畫者的心境,實屬難得,不知是當世哪位才子,有此巧思與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