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望首先離開了於家,接下來吳欣妍和於寒相繼離開,於家就這樣離開了三個人,於龍天又怎能按捺住自己?他也是於家的年輕一輩,也是於家的天才之一,可是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於望這個變|態一步步變強,奪取了在家族的所有榮耀,讓他隻能無聞地呆在人群裏,這是恥辱,這是憤恨,為什麼於望能,而他於龍天就不能?
於望出去曆練,去尋找更加強大的機會了,如若他於龍天還縮在家族裏,他還是人麼?
於龍天的目標很明確,你於望可以出去,那我於龍天也出去!不就是出去嗎,有什麼難!
於望所做到的,是超越平庸跨越其他人的奇跡,當於望踏上人群頂端的那一刻,就已經誕生了一個明確的事實,那就是他所做的一切,即便是對他來說是所無關緊要的事,都會被別人所矚目,看在眼裏刻在心裏,並且有不一樣的想法。
這次於望走了,帶起的是一股不甘落後的跟風潮。或許吳欣妍不是因為不甘,但可以肯定的是,於寒是,於龍天也是。
出外行走總要有個目的地,對於這個目的地,於陽給於龍天安排了一個很好的去處——雲龍學院。
雲龍學院是雲龍國最大的靈者學院,它的名字就來於這個國家的名字,可以說地位十分重要。作為雲龍國最大的靈者學院,雲龍學院有著雲龍國最雄厚的師資力量,裏麵存在著無數強者,最關鍵的是於龍天的表哥沃之亮在哪裏。
在哪裏,沃之亮是數一數二的天才,受無數人崇敬。
於龍天去雲龍學院,非常的適合不過。
簡單地叮囑了幾句要注意的事項,與需要的準備,於龍天父子就結束了夜幕下的講話。身為長者一般喜歡廢話才對,可是在於陽的嘴裏,卻聽不出太多的話。
於龍天是於陽的親生兒子,可是就算如此,於陽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也顯現不出他對於龍天有多麼的關心。眾所周知,於陽長老老來得子,六十多歲的就於龍天這個兒子,他應該溺愛很深才對。可是那種溺愛,在今晚的對話中卻沒有展現一絲。
於家誰都知道,往日裏,於陽疼他兒子疼得很,就好比八年前,那時的於龍天和於望才隻是九歲,於龍天和於望鬧矛盾打了起來,被於望打傷了,他老就不顧一切親自出馬,把於望打了個差點死,那次,要不是於驚及時趕到,於望不死也殘廢,不過也讓於望在床上整整躺了五天。於是,在那件事情之後,家族裏的人也全都知道於陽是個超級愛子的家夥,也因此,於龍天開始被家族的人嘲笑。
一個沒用的人,打不贏別人,就叫自己老子來……
這場意外,造就了兩個本是同族的人,開始相互仇恨,形成兩個注定無法解開的仇人。
於龍天離開了大廳,於陽看著於龍天走去的堅定背影,無奈地搖搖了搖頭。有些事情已經發生,已經無法改變了。當初要不是他硬要把於望給打了,或許事情就不會發生到這種地步。
在於家,誰都認為於陽很溺愛於龍天這個獨生子,實則不然,事實的情況並不如傳言那樣,他確實很疼他的兒子,但那不是溺愛。從小他就教導於龍天如何學會獨立,學會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在這些事情上於陽從來都認為,自己做得比那個叫於驚的人好。
他有當一個好父親的想法,老來得子的他顯得特別的注重,所以嚴厲要求自己要做到一個當父親的責任,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他得知於龍天被於望打了,他會毫不猶豫地上前把於望往死裏打。
現實總是殘酷的,似乎並不是什麼事情都是對的。於龍天走後,於陽拿出了好幾壇酒,拚命地喝。
醉意上湧,迷迷糊糊,暈紅的臉頰上滑過兩道熱淚,他想起了當初,喊了出來:
“難道我做錯了麼?!”
一句話在屋內輕輕的飛揚,要問曾經的事情,此時的人早已不知道是對是錯。
此時於望和韋碧月正在卡裏城城外的一片森林裏。
韋碧月沒有回答於望的問題,繼續啃著手上的兔子,於望轉而問了一個相似而又有一絲不相同的問題:
“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麼?”
韋碧月或許是不想讓於望再說,說道:“不想。”
“為什麼。”
“沒必要。”
“……”
“多傷人的三個字,唉唉……”於望歎道,扭頭看向了韋碧月,發現她已經啃完了兔子,隻剩下一副寒人的骨架,說道:
“我還沒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