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沒張子墨反應過來,便聽到神棍老爸對著病榻之上的垂危女子大聲念道“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髒玄冥。青龍白虎,對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我真。急急如律令!顯身......”待淨身神咒念畢,張誌佑隔空一掌擊在了女子的小腹之上......
“謔......”想入非非的張子墨,突然間瞪大了雙眼,情不自禁地喊出了聲來!
隻見在這女子的體膚之下,突然驚現出數以百計,且不斷蠕動的異毒蟲!再看這異毒蟲的形狀類似於蚯蚓,又酷似蛔蟲,周身黑藍,不斷地在女子的體膚之下遊走,時隱時現,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驚見到此張子墨隻感覺這周身像是有無數條螞蟻在攀爬一般,雞皮疙瘩瞬時跌了滿地。常年跟隨師父的小豪,也是一臉的錯愕,不自覺的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閉合。
再看此時的張誌佑,也是一臉的驚異之色。片刻的遲疑過後,驚魂失措的張誌佑猛地將被子蓋回到了女子的身上。隨後他直徑走到老婦人的身前,一把將已然驚呆哭傻的老婦人拉回了現實。緊接著張誌佑直言不諱地向老婦人問道:“夫家祖籍何處?是否苗疆人士?”
又黑又瘦,布滿皺紋的老婦人止住啼哭,一邊拭淚一邊回道:“我老伴祖籍湘西,確實是苗族人。”
“您家可有常年供奉的器皿?”黑著臉的張誌佑繼續盤問著老婦人。
“我家到是有一口米缸,我老伴崇尚“穀神”“稻母”說是要每天祭禮祈福才能庇佑麻家的生意興隆、綿長!”老婦人急忙泣聲回道。
“可否帶我一見?”張誌佑迫不及待,一副開門便走的感覺。
老婦人連連點頭,結果到了別院,尋了又尋,卻未找到這口米缸。
驚見到此,張誌佑陷入了愁思。暫短的思慮過後,張誌佑長眉一挑森然說道:“你丈夫是苗人,我在他的棺材之中和你大女兒的口中都發現了一種異毒蟲,我敢斷定他供奉的根本就不是“穀神”“稻母”,那隻是掩人耳目,他供奉的是蠱!”
“什麼是盅啊?”老婦人茫然不解,急忙回道。
“盅,是一種人工培養而成的毒蟲,可行運、可殺生、養盅之人,三年之內必殺一人,殺人多者,蠱益靈,若不如此,蠱會反噬,加害主人。盅術,乃是苗疆一帶作祟害人的恐怖巫術。”張誌佑語氣極低驚駭說道。
聽完張誌佑所言,老婦人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雙目呆滯語無倫次地說:“怎麼可能......”
“犯呼已破,你女兒卻仍氣若遊絲,朝不保夕,再說她體內的毒盅你也看到了。定是因為你丈夫定是多行不義,被人家破了邪術,才招此劫難,應屬報應。”黑著臉的張誌佑繼續說道。
“師傅,這盅是怎麼養的?”十分不解的小豪求知問道。
張誌佑麵色一冷,目露寒光沉聲說道:“盅分有多種,在我年幼之時且聽你三師爺講過一種,說養這蠱,要集齊十二種有毒的爬蟲,放入缸內,埋入土中。且會飛的、四腳會跑的毒蟲一律都不行。盅的主人要在每夜入睡時禱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前禱告一次。持續一年,一日不得間斷。一年之中這些爬蟲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強的吃弱的,最後會剩下一個成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