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朝我和高傲男笑了笑,說了句:我來了,沒來晚吧。我們都沒敢搭話,大闖還在繼續擺譜坐在那,冷笑看著長毛。長毛進來後,朝後麵一招手,又進來3個人,有一個我認得,是那天上山搞高傲男嘴的老玻璃!另外兩個好像那天也跟著去了,不過印象不深了,看著麵熟而已。都是30多歲的大男人,一股嚴重的社會氣息冒了出來。
長毛東張西望,繼續麵帶笑容有點很小含蓄的問我和高傲男:誰是你們的闖哥啊?我往大闖坐的方向一指,說:這是大闖哥。長毛帶著那3個人走到飯桌旁邊,離我們很近,這時大闖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譜已經擺的差不多了。大闖站起來後,繼續用剛剛那種冷笑的眼神看著長毛,意思是你別給我演戲了,別在我麵前裝樣子,我能看的出來。大闖到目前表現,無論氣勢和作為都很得當,給人的感覺也很嚇人。
長毛伸走到大闖跟前,伸手過去,大闖也把手伸了出來,兩個人握住了手。但是卻沒有分開,長毛張嘴說:體~~~(拐了好幾個調)育場大闖~~~~哥?說闖字的時候還拉著長音,然後頭跟著甩了一下,用我們的話,就是長毛在鬧洋相。大闖很穩的說:哥,不敢當!但是體育場大闖的確是我。長毛笑著說:對不起哈,對不起哈,我很少去體育場那一圈,孤陋寡聞了哈。大闖說:沒事,今天咱倆就認識一下。
大闖轉頭喊嘴賤男:叫服務員再拿一箱酒。嘴賤男就出了包間去喊服務員了,我也是聰明人,喊服務員用出去喊嗎?這大闖和嘴賤男都很有心眼啊,這明顯是讓嘴賤男出去探一下長毛到底帶了多少人啊。我心裏麵暗自佩服大闖,雖然他很油條,但是油條的很到位。大闖坐了下來,長毛也跟著坐了下來,另外那三個人都跟著坐了下來。我和高傲男也坐了下來。
長毛問大闖:不知闖哥,找小弟有何貴幹啊?大闖說:咱好好說話,不用叫我哥,我也不是你哥,叫我大闖就行了。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問問你,天天跟這些上學的學生過不去,有意思嗎?我看你和我差不多大吧?說不定比我還大,咱幹點符合咱們年紀該幹的事行不行?長毛笑了笑,往後一揚身子,靠在椅子上,看著大闖,沒說話。大闖也看著他,倆人瞪著看,氣氛已經有點僵了。
我當時的手心已經冒汗了,我椅子底下有兩個啤酒瓶,我知道長毛習慣搞突然。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我立馬先拿著酒瓶子幹一頓,然後再說。長毛終於先開口回話了,長毛收起笑容說:我這人,有原則。第一,不關我的事,我從來不參與。第二,隻要我參與了,我就會管到底。大闖說:事情經過,我都聽說了,不就是兩小孩為了個女的鬧嗎?找你幫忙,該給你的,都給了吧?完事就完了,現在咱們就算了!停!停!一切都停了!結束!
大闖說話的時候,高傲男回來了,去了這麼久,應該探清敵情了。嘴賤男朝大闖點點頭,我就明白了,外麵有人。我當時又比剛才又緊張了,我就感覺心要跳出來了。大闖看了嘴賤男一眼,什麼表情都沒做。嘴賤男也坐了下來,長毛看了看嘴賤男,沒說話。這時長毛點點頭,說:行,算了,可以。這樣吧,不是要酒了嗎,哪去了?嘴賤男這時又大喊了一聲:服務員動作快點,酒呢?
嘴賤男剛喊完,服務員抱著一箱酒就進來了。然後放下酒,把門又給帶上就出去了。長毛拿起一瓶酒,喊我和高傲男過去。大闖以為他要讓我倆喝酒道歉呢,一切都按著他的想法走,就朝我點點頭,意思是過去吧。我和高傲男可知道長毛的為人,這你媽,我當時就想,這是要用我倆的頭開啤酒啊。
有些事就算知道,也沒用,因為已經趕上架了。我和高傲男走了過去,我倆站在長毛和大闖中間的位置。長毛坐在椅子上,突然站了起來,一酒瓶子就砸了下來。崩的一聲,就是崩的一聲,砸在我的頭上。酒瓶沒碎,我當時就有點暈,捂著頭往後退了幾步。大闖當時什麼表情我不知道,因為我看不到。隻知道大闖說了句:你什麼意思啊?
長毛說:開啤酒,我就喜歡這樣開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