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1 / 3)

勾了下嘴角,抬眼朝外麵望去。

晴空碧藍,鱗次櫛比的高樓佇立在金融圈的核心地帶,像多柄利劍插入心髒。

這樣直觀而尖銳的視覺感受,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可此刻他唇邊噙著笑,心裏卻很柔軟。

聽她在那邊解釋了一堆,他一言不發不打斷也不安撫,就這麼靜靜聽著。

鍾黎一開始還以為他還在生氣,又解釋了會兒,忽聽得他悶促地笑了一聲,像是沒忍住,忍俊不禁。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被他給涮了,惱羞成怒:“容淩!”

“在呢。鍾老師有何吩咐?”他聲音裏壓製不住的笑意。

玩世不恭,還帶那麼點兒輕浮。

鍾黎知道他是故意的,更加生氣:“你正經點!”

不知道怎麼就想起臨行前那晚,在他的辦公室裏,她被架著背對著他貼在冰涼的玻璃窗上,屋內沒開燈,暖氣熏得她臉頰紅彤彤的,窗外是無邊的暗夜,人也不由更加緊張。

偏偏無處著落,隻能被動地貼伏在那邊。

暗沉的夜色將玻璃變為了鏡麵,清晰地倒映出交疊的人影。@無限好文,盡在 文學城

鍾黎看到自己,也看到了吻著她耳垂的他,分明下半衣衫齊整,規整的領帶卻已經扯落了半邊,衣襟大敞,與他扣著她手指浮浪地在她耳邊吹氣的模樣相得益彰。

開始懊悔出門前穿得簡單,為圖方便,穿了較厚的風衣,裏麵卻隻單薄地穿了件雪紡衫,此刻正好方便了他作亂欺負人。

綿軟貼合著雪紡略加粗糙的質料紋理,反而更彰顯柔軟如雲的特質,可任意搓扁揉圓。

分明室內溫度很高,鍾黎卻覺得冷,半晌才意識到冰涼絲滑的布料已經跌落在地,腰部以下空蕩蕩的,稍有潤意都像是增加了這種涼意。分明也沒有風,卻好像有龍卷風侵襲。

“混蛋混蛋!”她窮途末路下大罵他。

他卻笑著揉她的唇,唇貼在她臉頰邊,故意把她的耳垂弄得紅彤彤的:“打是親罵是愛。”

鍾黎一點也站不穩了,好在有他架著才沒有跌到地上出洋相,可半副身子已經軟綿綿地癱在玻璃上。萬丈高空上,他掰著她的臉強勢地吻著她,另一邊手裏也沒閑著。

鍾黎咬著唇不肯發出聲音,可他偏要讓她看著玻璃中的自己。

這怎麼好意思看?雪白的肌膚上好似都蒙上了一層桃粉,顫巍巍的不能自已,好在光線足夠昏暗,才有自欺欺人的資本。

可就算不去看她也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副樣子。

就像他說的,清純就是表麵,要是剝開外表看裏麵的芯子,她沒比他純潔多少。

鍾黎艱難地趴在那邊,被吻得都要失去呼吸了,發絲黏膩地貼在肌膚上,撥與不撥都一樣。

“站不穩就扶著我。”他親昵地貼在她耳邊,如情人間體己的囈語。

聽著是安撫的話,可手裏的動作一點兒也不輕柔,輕重緩急,該重的時候就重,一點兒也不憐惜她。偏偏她還受用得很,歪過頭淚濛濛地望著他,眼神已經分不清是渴求還是抗拒。

他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唇,她往後縮,他乘勝追擊,逼得她退無可退。

有那麼一瞬想要發出靈魂拷問,是要索她的魂嗎?知道他手指長,但沒想過可以抵到那種地方,思緒亂糟糟的,目光落在黑夜裏隱約閃爍的霓虹中,像落在宇宙中的散亂的星辰。

被攪得像是一池春水,她的指甲掐入他小臂中。

“在想什麼?”他低沉含笑的話語拉回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