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理你。”鍾黎咬著唇,手軟軟地攀著他的肩膀,憋了會兒:“你老欺負我幹嘛?”
他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腰,惹來她小小的驚呼聲。
就聽見他一本正經地說:“誰讓你這麼招人。”
路程算不上漫長,沿著碼頭兜了一圈又回去了。
一到酒店,她就被他半撈著抱起,好在這個點兒過道裏沒什麼人,鍾黎緊緊埋在他懷裏。
腳步踩在鬆軟的地毯上沒有絲毫聲息。
鍾黎一顆心也無聲無息的,在他懷裏不願意起來。
分明也不算熱,可就是煩躁地好似有幾千幾萬隻蟬在耳邊不停鳴叫。
她細白的手指揪著他的衣襟,按著他的胸口,感覺他低頭抵著她,摩挲了一下她的唇。
鍾黎心尖酥|麻,沒有吭聲。
整個人好像軟化在了他懷裏,閉著眼看不見,卻感覺他走了會兒就停下來。
“房卡呢?”容淩聲音裏含笑。
“衣服裏呀。”她嘟噥。
“哦,衣服裏呀——”他故意拖長了音調,手往裏探。
那樣慢條斯理地摸索,讓人覺得他不像是在找東西,而是沉寂在占便宜。
可她偏偏沒辦法製止,誰讓她自己告訴他的呢。但他摸老半天還在摸,鍾黎咬著唇,受不了了:“你快點啊。”
“快?快不了怎麼辦?”他低笑。
鍾黎簡直是服了他了,這種時候還不忘占便宜。
耳邊聽到“滴”一聲,房門終於開了,進門後,他抬腳就給勾上了。
五星級酒店的衛生打理得非常好,出門的片刻功夫,屋子裏已經煥然一新,還有一種淡淡的檸檬香氛的味道。
鍾黎嗅了嗅,覺得清新怡人,但也有些醉。
不知是不是這香氛的問題,大抵不是。
容淩將她放到沙發裏,單膝曲在她腿側,漆黑的眸子一錯不錯地盯著她。
這是個半躬身是姿勢,他長臂輕易搭在她身後的沙發邊沿,像是把她圈抱了起來。
鍾黎感覺都沒有辦法呼吸了,抬眸,眼眸溼潤。
同一時間他已經俯身狠狠壓上去,一隻手撐在那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狠狠地索取。
他的吻一如既往地霸道凜冽,密不透風,將她的呼吸都要掠奪走,越吻背脊壓得越低,似是難以克製,將她狠狠地按在綿軟的沙發裏。
耳邊聽著她窸窸窣窣的吟聲,尾椎骨的地方有那麼一瞬的酥|麻,容淩深吸口氣,克製著沒有強要了她。
屋子裏靜悄悄的,唯有海風拂動花葉的聲音。露台上影影綽綽,被月色映照得多了幾分淒清,室內卻是一片暖意和春情。
他吻了她好一會兒才鬆開她,直起身,下意識伸手要去扯領帶。
結果發現,領帶已經鬆了,像破布似的鬆鬆垮垮垂在大敞的領口下。
鍾黎也看到了,還有剛才在掙紮中被她扯開的襯衣,她小臉微紅:“……誰讓你剛才弄那麼瘋,我嘴巴都腫了。”
大腦缺氧,忍不住掙紮起來,還撓了他一下。
情急中,那領帶就被她扯掉了。
他衣衫齊整的時候自是俊朗倜儻,但衣衫不整的時候,也別有一股落拓瀟灑,就這麼單腿支起閑閑而輕佻倨傲地望著她,也別有一番情調。
他大多時候瞧人是興致缺缺的,眼高於頂待人漠然。
可如果把你放在心上,也能像火焰一樣激情。
“想什麼?”他輕易捏起她的下巴,指尖摩挲了一下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