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這話隨子濯就放心多了,千恩萬謝地走了。
容淩冷眼旁觀這邊的情形,也沒阻止,隻嗤了一聲。
“幹嘛發這麼大的火啊?”鍾黎笑著走過去,展開手裏的外套抬手替他披上。
容淩斂了情緒,溫和一笑,語氣仍有些無語凝噎:“別提了,這草包。”
“他還年輕嘛,慢慢曆練就好了。”
“看來他平時沒少‘賄賂’你,我這還沒興師問罪呢,你就替他說起情來了。”
鍾黎被他揶揄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哼了一聲。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網⑧友⑧整⑧理⑧上⑧傳⑧
容淩攬著她回了室內:“走吧,去裏麵,外麵風大。”
“那你還在外麵訓他?”
“不讓他吹吹冷風清醒一下,還真當我縱著他呢。”
“你就欺負小輩吧。”容淩從後麵勾住他的脖子,推著他往前走。
回到室內,阿姨已經切好了水果端過來。
“張姨,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我們說會兒話。”鍾黎笑笑,把人支開了。
阿姨人一走,她已經被容淩攬入懷裏。鍾黎雙手抵著他肩膀不讓他寸進,他隻是輕笑,上麵紋絲不動,下邊已經入巷,靈巧入蛇遊走,帶起裙擺一陣陣涼意。
鍾黎倏然並攏膝蓋,推搡他一下,然而卻怎麼也起不來了。
漸漸的麵頰上泛起絲絲紅暈,不隨自己的意誌左右。
“混蛋……你就欺負我吧……”她咬著唇瓣。
他沉斂了眸子,還要跟她說笑兩句,手裏的電話已經響起。
他瞥一眼,眸色微微一動,推開她直起身。
鍾黎不明所以地望著他逐漸變得嚴肅的神色,繼而是長達五分鍾的被接通的電話。
容淩邊聽邊去了陽台上,聽完回來時,跟她說了兩句話就出了門。
鍾黎直覺不太妙,但也不好多問。
她深知他的性格,有些事兒不願意跟她說,因為她必然會勸,可他決定去做的事情,沒人可以阻攔。
司機將車徑直往東開,停靠在老地方。香山這一片景區到了冬季也不減蕭條,泉沛林茂,楓葉似火,一路走來景致變了又變。
容淩卻無絲毫欣賞的樂趣。
上山時他看到徐靳的車停在崗亭前,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徐靳正接電話,抬眸見是他,長話短說將電話匆匆掛了,下車撥了根煙給他。
容淩沒接,搖搖手,淡淡的不說話。
徐靳看他臉色不好,語氣也不免凝重些:“陪我爸來看看你爸,順便到朝陽那邊看望一個老領導。你呢,怎麼上這兒來了?”
容淩靜默了會兒,才麵無表情道:“趙旭東的事情越來越大了,我讓邱瀚生做的事兒,我爸大概知道了。”
徐靳聞言一凜,捏著煙老半晌沒說話。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情緒。
午後陽光正好,漫山遍野的黃櫨如火如荼,這會兒卻覺得刺眼無比。
半晌,徐靳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太敏[gǎn]了,這個當口,不管他問你什麼都說不知道吧。”
容淩沒有第一時間應承。
徐靳心裏非常無奈,知道他向來是敢作敢當隻要是他幹的就不會不承認,尤其是在他爸麵前。
但這件事實在太大,趙旭東是完了,連帶著趙家的流水也被查了個底朝天,終於牽出了房建章。隻是他被紀檢委叫去幾次,據說非常鎮定,找不到什麼實質證據,隻有一些無關建議的指證。
趙旭東那邊卻是咬死了都是自己幹的,這事兒鬧得有點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