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長皺起了眉頭,他看著盧珍珠帶來的那些人,自然是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的,隻是他雖然作為保長,卻也和她所說的那般,對於這種家外事是不好管的。

“你放屁!你那是想要幫我討公道嗎?你分明就是想要趁著我病了,直接將我夫郎趕出去,之後趁機霸占我家產!”

段錦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後站了出來,明明小小一個人,這段時間生病也消瘦不少,可是偏偏神色之間格外的倔強,眼下段錦連站都站不穩,全靠他旁邊的林路撐著,可是即便是這般,他眼裏的狠戾卻也不能讓人忽視分毫。

段錦也不顧在場有什麼人,懟完了盧珍珠之後,直接扭頭看向了保長,朝著他道:

“六叔公,我父親在世時,我們家裏便和後奶分了家,我們便是兩家人,當初就說過我家裏無論貧窮富貴,那都是和後奶他們家裏無關的,如今他們看著我父母雙亡就想要過來分我們一杯羹,這本來就是不對的。

我不管她以前和我家裏有什麼關係,那斷親書一簽,我父親說我家裏沒有這麼親戚,那便是沒有這門親戚。你們想要做我的主,沒門!

若是欺辱我隻是一個孩子,如今我還未死,你便霸占我家產,我即便是告到官府也會告殺你們的。”

說完,段錦憤恨的看著盧珍珠,眼裏的厭惡和憤恨藏都藏不住,那眼神壓根就不像是一個隻有十歲的小孩。

林洛聽到段錦的話,既震驚又疑惑,震驚於段錦的成熟,疑惑於他說的斷親書。這已經是第二次提到那斷親書了,林洛扭頭看向自己扶著的小孩,眼裏浮現出了幾分困惑來。

當初段夫人在時讓林洛和林家斷了親,那是以林洛是段家童養夫婿的名義,不想讓林家沾染上好處,拿錢給買斷了的,那也是這裏世人認可的做法。

可是,段老爺是男子,即便是在怎麼樣,若是和自己的父母斷親,怕是會被唾沫給噴死,再加上段老爺如此有能力,不斷親還能以親人的名義要求供養,這老太婆看起來也不像是會肯斷親的樣子。

林洛雖疑惑,卻也知道現在不是一個開口詢問的好時機,他抿了抿唇,按捺下了自己要說的話,準備晚些時候再問。

林洛不開口,被段錦稱為六叔公的保長卻是反應了過來,腰板都挺直了幾分,朝著盧珍珠道:“盧氏,段錦說得對,你們兩家既然是斷了親的,那這段錦的事就和你們無關,這段家的家事也不該你們插手!”

想到今日過來的目的,段光宗一下子就急了,他張口想要說些什麼,結果被自家老娘阻止了。

盧珍珠倒也還算沉得住氣,笑著道:“六叔公,這話說得見外,縱使有了斷親書,我們和段明朗是一家人這點依舊是不會變的。這些年,他父親很是惦記著他,連帶著當年做的斷親的決定都無比的後悔,如今我們過來隻是想要彌補一下,畢竟這血緣關係是如何都改變不了的。”

保長聽著她軟硬不吃的話,想著她是要耍賴了。

保長還在想著對策,突然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又是一個東西朝著盧珍珠飛去,直接砸中了她的臉。

盧珍珠驚叫了一聲,痛呼之下捂住了臉。

眾人循著那東西過來的方向看過去,隻見砸人的是段錦,他剛剛砸人的東西也是不知道從那裏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