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古董地窖惡犬(1 / 2)

張福清搖了一下頭。

張福清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從和李雲帆簡短的對話中,他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於是,他在紙上寫了下麵一段話:“你們是不是懷疑東旭和姚家的案子有瓜葛?”

“大爺,我們在這裏已經麻煩您很多天了,承蒙你的悉心照顧,我們在這裏生活的很愉快,我們希望早一點把案子拿下來,所以,希望大爺知道什麼,就跟我們說什麼?”

張福清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兩行字:“我都看見了,你們沒日沒夜地工作,很辛苦,我是一個孤老頭子,蒙你們看得起我,讓我伺候你們茶水,我雖然是一個鄉下人,沒有見過什麼世麵,但人情和天理,我還是懂的。”

看了紙上麵的字,李雲帆很有感觸,老人的話推心置腹。談話能在這樣的氛圍中進行,這是同誌們所希望的。

老人兩鬢斑白,看樣子有六七十歲,其實,張福清的年齡才五十幾歲,歲月催人老啊!準確地說,艱難的日子催人老。老人的頭上沒有帽子,兩隻耳朵的凍瘡還在,時值春天,隨著凍瘡的漸漸退去,老人的耳輪上的凍瘡已經發黑。

讓李雲帆深有感觸的是老人的衣服:老人的上身穿著一件棉襖,沒有罩褂,棉襖上,能看到的地方,就有六塊補丁,這些補丁的針線活都比較粗。

張福清在依依呀呀說話的時候,會做一些手勢,這時候,同誌們就能看到他的手,那是一雙整日勞作的手,除了粗糙以外,手指頭上還有一些裂口。

“大爺,您昨天你跟我們提到後標營的管立秋,從您提供的情況看,您和後標營的管家非常熟悉嗎?”

“這是東旭跟我說的。”

當六個人互相傳看紙條上的內容的時候,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凝重。

當大家準備溝通交流點什麼的時候,張福清又從王萍的手中接過紙條,繼續寫了起來。

“東旭跟我聊天的時候,提到了後標營的管家,那天晚上,我給你們送水的時候,看你們愁眉不展,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就跟你們說了。難道是東旭故意遞話給我,讓我把話說給你們聽,東旭……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張福清不是一個糊塗人。

卞一鳴的分析是對的,這說明他和李雲帆一樣,已經對走過的路進行過認真的回顧。

大家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能從啞巴張福清的筆下了解到這麼多有價值的信息。可見,隻要是生活中出現的……和案子有一些關係的人,我們都不能視若無睹,輕易忽略。

“大爺,請您在回憶一下,我們第一次找您了解情況的時候,您跟我們說,曾經看到三個外地人找您打聽姚虹橋家住在什麼地方,這您還記得嗎?”

張福清點了兩下頭。

“他們確實是問您的嗎?”

張福清拿起筆:“三個人問路的時候,東旭也在豆腐坊。東旭在外麵,我在裏麵,他們是問東旭的。”

如果不做深入細致的調查,同誌們是不可能了解到這一步的。

“那天,東旭一直在外麵呆著。”張福清在紙條上補充道。

“那麼,你第一次向我們反映情況的時候,是不是張東旭讓您跟我們說的呢?”

“他沒有直接說,但他是這個意思。”

張東旭果然聰明,他引導……或者慫恿張福清跟同誌們說,然後又以第三者的身份從側麵印證張福清的說法。其目的是將有同誌們的注意力轉移到三個神秘的外鄉人的身上去,這也正是張東旭所希望的,因為張東旭知道:關景儒等三人已經葬身墓室,同誌們是不可能找到他們的,雖然辜大爺在無意之中發現了一號盜洞,讓同誌們找到了關景儒等三人,並通過此三人找到了關景榮和武氏三兄弟,但同誌們仍然沒有尋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在通常的情況……或者說按照慣例,當一個案子查無頭緒,一籌莫展的時候,就會知難而退,不了了之,“70。4。3”滅門慘案就曾“不了了之”過一次,現在再“不了了之”一次,名正言順。大家不要忘記,這隻是一個曆史遺案,對刑偵工作者來說,任何一個案子,誰都不能打包票,更何況是一個曆史遺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