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不等小陸柏言說完，五個月大的小團子伸著隻有他半個手掌的小手，緊緊攥住了自己的食指，並朝他咧開嘴笑了起來。
“啊——”
“看來秋秋很喜歡哥哥呢。”顧媽媽笑著說。
“咯咯咯——”
隻長出小半個乳門牙的小團子，笑容傻乎乎，卻讓小陸柏言記了一輩子。
“弟弟。”
小團子踢著小腳丫，“呀？”
“弟弟。”小陸柏言語氣認真地又叫了一聲。
“啊！”
“弟弟。”
“嘿啊！”
一次兩次是偶然，但小團子對哥哥的聲音次次有回應，陸媽媽跟顧媽媽都覺得十分驚訝。
“秋秋是真的很喜歡哥哥啊，平時我們叫他都不怎麼理人呢。”顧媽媽握著兒子小手輕輕晃了晃，“秋秋，看媽媽。”
小團子理都不理，圓溜溜的大眼睛依舊緊盯著漂亮哥哥。
-
陸柏言八歲，顧茗秋兩歲。
“不要，不要！哥哥不走！”
兩歲的小團子依舊雪白可愛，大眼睛，翹鼻子，粉嘴巴，變得比小時候更可愛，也更磨人了。
“哥哥要上學去了，等哥哥放學回來秋秋就再來跟哥哥玩好不好？”顧媽媽抱著兒子哄。
奈何小家夥根本聽不進去，小手朝哥哥抓了又抓，漂亮臉蛋哭得紅通通。
小陸柏言站在門口看著弟弟，見陸媽媽哄不住，眼看弟弟哭得上不來氣，書包一扔，幹脆不去上學了，反正課程很簡單，他在家自學也是一樣的。
“哥哥！”重新回到哥哥懷裏，小團子高興壞了，小手摟著哥哥脖子，噘著嘴巴糊了哥哥滿臉口水。
小陸柏言也不嫌棄，撈起弟弟的小爪子，輕輕捏了捏。
“哥哥親親秋秋！”小家夥把自己臉蛋湊上去。
小陸柏言照做，親完左臉親右臉，這完不算還，小家夥又抬起胳膊讓哥哥親。
“哥哥親親！”
“秋秋也親親哥哥！”
“小哥倆感情真好。”顧媽媽笑道。
“是啊。”陸媽媽開玩笑， “要不以後做親家得了，親上加親。”
“行啊，就是不知道兩個孩子願不願意。”
“親家！”小團子聽到大人談話，拍著小手加入，盡管還不懂什麼意思。
八歲的小陸柏言懂，他望著弟弟帶著淚痕的小臉，在心裏埋下一顆懵懂的種子。
-
陸柏言十一歲，顧茗秋五歲。
“這堆沙子是秋秋的！”
“什麼你的，明明是我的，我昨天就在這裏玩了，你今天才來的！”
“秋秋的！”
“你走開，再不走叫我爸爸來打你！”
“不走！我哥哥超厲害，才不怕你呢！我哥哥可是全省奧數冠軍，你爸爸是嗎？”
“我……”
“我哥哥還會武功，一拳打你爸爸十個！”
“你騙人！”
“我沒騙人，我哥哥可厲害了！”
“哥哥哥哥的，你沒爸爸嗎？”
“你才沒爸爸，你再說我就打你了！”
“來打啊，誰怕誰！”
五歲的小顧茗秋發育慢，比同齡人矮小半個頭，因為挑食長得瘦瘦的，大腿還沒人家胳膊粗，但他嘴巴厲害，一張小嘴叭叭叭就沒他吵不贏的架，但動起手來就吃虧了。
眼看弟弟要被幾個小孩合夥欺負了，小陸柏言連忙起身護在弟弟身前。
“我哥哥來了！”小顧茗秋探出個腦袋，朝他們吐舌頭。
十一歲的陸柏言個頭已經將近一米七，幾個還沒他胸口高的蘿卜頭，看到他嚇得轉身就跑，等跑遠了才敢放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