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拒(1 / 2)

腦子裏竟然出現這個想法,舒榕覺得自己不是瘋了就是饑/渴太久了。

身後的熱水還在不停地落入浴缸,整個浴室充滿了白色的霧氣,剛剛鏡子上被舒榕抹掉的一片很快又重新被霧氣所占領,鏡子中她的臉又模糊起來。

她卻又伸出手抹掉了霧氣,鏡子中的自己臉上竟還有種情/欲褪盡後的潮紅,她把頭發攏好,也不管流下的水有多涼,直接把整個臉放入了盛滿涼水的麵盆中。

想起初中的時候學校有一個憋氣的比賽,她是事事都要強的人,無論是什麼樣的比賽,都一定要贏才行,縱使這跟智商情商都無關。她費了很大力氣才到決賽,因為有一個強勁的對手,她每天偷偷地把自己關在浴室裏練習憋氣,結果到了比賽那天,那個強勁的對手因為生病沒有出現,她很輕鬆地贏得了比賽。但是她一點都不覺得高興,因為後來她就發現那個對手之所以沒來參加比賽就是因為舒連峰搞的鬼。

是,她是想要得第一名,但是並不是通過這樣的方式。

現在想想,也許那就是對舒連峰恨意的第一步吧,她知道他這樣做並不是因為為了自己的榮譽和麵子,而是為了他自己那可笑的自尊,不允許她輸給出身不如她的其他孩子。

她在水裏整整憋了幾分鍾,自己都快要被自己給殺死了,從水裏出來的那一刻,她才覺得空氣好珍貴,她好幸福,人就是這樣吧,得到的不會珍惜,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榕榕,你在裏麵麼?”在她發愣之際,傳來了尤風曉的敲門聲,嗬,他還真是動作夠快啊。

“我就出來了。”舒榕看著身後滿滿一浴缸的熱水,忽然間覺得自己現在要做不應該是洗澡,而是好好把這件事說清楚。

尤風曉其實並沒有出去買藥,而是交代秘書西頓去買,他這種身份的人出來買避/孕/藥如果被別有用意的狗仔拍到了肯定又要大寫特寫了,他並不擔心那些記者寫他跟舒榕如何如何,他害怕的是寫到他跟趙遲暮如何如何,那樣他怎麼跟舒榕解釋呢?

他看著手中N多個牌子的藥,又看了看浴室門緊閉,他知道她不願意懷她的孩子,可是如果真的懷孕了,她是不是要狠心拋棄這個孩子呢?

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尤風曉看著床頭櫃上的維生素片,心生一計……

舒榕出來的時候,房間已經被人整理過了,她昨天的衣服全部被人收起來了,尤風曉坐在外間看電視,剛剛躺過的大床上整整齊齊地放著一套白色的套裝,還有內衣……

穿上試了試,竟然還正好合適……舒榕覺得自己此刻有打人的衝動……

換好衣服出去,她看到他正在看財經頻道,不過財經頻道上的訪談人物正是他本人,真沒想到他還有這種嗜好,喜歡看自己在電視上有什麼表現啊。

尤風曉似乎陷入了沉思,眼睛隻是呆呆地盯著電視沒有任何反應,反倒是舒榕,看著電視上的他,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很上相,嗯,現在形容他最多的詞就是清俊儒雅了吧。比起五年,他確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成熟、睿智、沉穩……

“白色很適合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尤風曉已經反應過來,看到她全神貫注地看電視中的自己覺得有些好笑,真人都在她麵前了,還看電視裏的做什麼?況且他追逐了她這麼長時間,似乎也沒見她好好地看過他……

“咳……是麼。”舒榕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然後在離他一米左右的距離坐下,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舒榕覺得自己腦子有些短路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你當作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過算了吧?明明吃虧的還是她啊……

“榕榕。”尤風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她對麵,蹲下來握住了她相交的兩隻手,手掌心傳來幹燥的溫暖。

“幹什麼?”舒榕甩開了他的手,“有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尤風曉看著她仿佛那是最美好的人,很有耐心地又握住了她的手,“嫁給我吧!”

舒榕被他這句話嚇到,他是瘋了麼?他們兩個人怎麼能結婚呢?

“你想說我們兩個怎麼能結婚是不是?那我問你,我們兩個為什麼不能結婚?既不是近親結婚,也沒有隱性家族病史,更沒有不良疾病,是兩個到了適婚年齡的健康的有獨立人格的男女,況且我們之間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係,為什麼不能結婚呢?”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他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可是婚姻不是在愛情的基礎上麼,對他,她並沒有愛啊,況且她也不知道他的愛是真是假,他們兩個之間應該是敵人的關係,怎麼能結婚呢?

“我不愛你。”舒榕扭過頭去,費勁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他就是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