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風曉歎氣後笑了聲,“為什麼?”
“不愛就是不愛,哪有什麼為什麼?”舒榕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我們並沒有像正常男女那樣相處過,你潛意識裏一直把我當成是敵人不是麼?你覺得我們兩個應該互相恨著對方,那我告訴你,我不恨你,我一點都不恨你,我為什麼要恨你呢?你想說舒捷?我一直都沒覺得舒捷是屬於我的東西,那隻是舒連峰的東西,或者,原本應該是屬於你的東西,你想要的話,你隨時都可以拿回去,它現在在我這裏隻是我幫你暫時保管而已。我不明白除了舒捷,我們之間還有什麼是不可跨越的鴻溝?”尤風曉極有耐心道。
舒榕覺得他真是變了,這麼口齒伶俐,竟然說得她啞口無言了。
“如果我們像正常男女那樣相處,我不相信你不會愛上我,要不要來試試?”尤風曉已經引導著她向自己挖的坑裏慢慢走去了。
他的眼睛發出的光芒像是有魔力一樣吸引住了她,無法移開視線,可是理智還是戰勝了一切,“誰說我們之間的仇恨隻有舒捷而已?我們之間的仇恨很多很多,拋開一切不講,就憑你是舒連峰兒子這一點,我就不可能把你當成正常男人來看待,你別妄想了,我提醒你,你現在已經有了未婚妻,她是個很好的人,不要辜負她,我也不是你的那道菜。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們都應該忘記,就算你忘不了,我會忘記,我不會讓它成為一個理由,一個讓我心軟的理由,我不會,你也不應該會。”
“我要說的都說完了。”舒榕越過他的肩膀看見茶幾上的熱水和藥,不知道為什麼眼睛有些想要濕潤,她隻好不停地眨眼,把那些不該有的感性逼回去,然後掙脫開他溫暖的雙手,走到茶幾旁邊,倒出一大把藥,混著水喝下去。
尤風曉回身見她如此,什麼也說不出來,幸虧裏麵裝的是維生素片,要不然被她喝下去那麼多避/孕/藥,還不喝壞了身體。
“我明白了。”他眼裏卻還是柔和的目光,“不過,我不會放棄的,愛你,是我的事情,即使對象是你,也不能幹涉我愛你的權利。”
“隨便你。”舒榕看都不看他一眼,越過他徑直走過去拉開門,出了去。
尤風曉看著她用過的杯子上,似乎還有殘留的唇印。
這麼說的話,也就是她承認了自己就是舒榕了吧,既然她就是舒榕的話,她口中的那個孩子就一定不是她的,那麼,她也就沒有結婚了吧。
得到這個推測,尤風曉覺得忽然間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不明白的是,她為什麼要騙自己騙舒連峰?就算她不騙舒連峰照樣也可以瞞天過海,為什麼還要費那麼大勁把他帶到瑞士,自導自演了那一場戲來騙他們兩個呢?
“請進。”尤風曉被敲門聲緩過神來。
是西頓,“董事長,有個記者想要見你,她說她是《當代人物》的鄒悅,還說如果董事長不見她的話,……會後悔終生的。”
尤風曉挑了挑眉,不見她就會終生後悔?
好吧,讓他想想,《當代人物》的鄒悅……是誰呢……哦,原來是那個小丫頭啊。
“讓她回去,我不見任何記者。”尤風曉倒是想看看她怎麼讓他後悔終生。
“董事長……這……?”西頓有些猶豫,他見這個叫鄒悅的記者是信誓旦旦地這麼說,還說尤風曉聽了她這麼說一定會見她的,好像是手裏有什麼對董事長不利的證據似的,他想如果她沒有東西也不敢這麼囂張吧。
“讓你去你就去,怎麼這麼多廢話?”尤風曉有些不耐煩道。
“是。”西頓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尤風曉,你個膽小鬼!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手裏有什麼東西麼?我告訴你,我不會發給媒體,我隻給一個人看就夠了……”
“這位小姐,請你馬上出去,否則我要報警了!”是西頓。他可真頭疼,稍微一不注意,竟然被這個小丫頭給闖進來了。
“尤風曉,真是個膽小鬼,這麼懦弱,活該沒人愛……”
鄒悅話還沒說完,門就被人拉開了,正是她口中的膽小鬼尤風曉。
“原來在鄒小姐眼裏我是個膽小鬼啊,那麼鄒小姐猜猜我有沒有膽量把你從這裏扔下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呢?”尤風曉依靠在門邊,淡淡地微笑道。
這世界是要反天了麼。連一個小記者都敢威脅他?
鄒悅看著他明明是溫和笑容卻周身寒冷無比,深呼吸了一口氣,“你難道不想知道Madge小姐回國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麼?”
看到他完美表情出現了裂縫,鄒悅就知道自己賭對了。